“你剛剛是在習梁那里吧?”寧方遒忽然開口問道。
許原媛愣了片刻,道:“是啊,你怎么猜到的?”
“因為你現在看起來很恍惚,你是在擔憂什么事情嗎?”寧方遒看得很準。
許原媛道:“是,我想問你一件事,剛剛我跟習梁在一塊兒,他媽媽和姐姐突然來了,她們想讓習梁跟她們一起去給曾家道歉。”
“然后呢?”寧方遒沒有意外,因為習雪和曾家的關系擺在那里,不上門道歉,從情理上也說不通。
許原媛嘆了口氣,道:“習梁不愿意,他媽媽就問覺得應不應該去道歉,我想了想,不管怎樣,習梁確實把曾嘉偉的一顆牙給打掉了,而且對方將來也有可能是他的姐夫,所以我回答應該。”
“這沒有什么啊,你確實是為了他好,可你現在如此苦惱,是因為你的回答和習梁的想法相悖吧,你怕他不高興?”
寧方遒的這一句話說到了許原媛的心坎上,因為在她說完應該兩個字后,習梁的神情不能算是高興。她低落道:“那你覺得應該嗎?”
“你問我?那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樣的,習梁如果態度強硬,不去道歉,那對他之后和家人的關系融洽并沒有幫助。他這種人很固執,說難聽點兒,是一根筋,他一意孤行,對他自己是沒有好處的。
那天他姐姐在,你也看出來了,他姐姐和他的關系就很不怎么樣,無論他姐姐說他什么,他都沒有反駁。其實他的這種性格,我可以理解。我以上所說的這些話并不是在貶低他,而是客觀分析。他一味地把所有情感都埋藏在心里,性子很沉默,其實這既是一個人的優點,也是一個人的缺點。
原媛,所以你回答應該,其實是在幫助他,因為他自己是邁不出這一步的。而且你放心,你回答應該,他也不會怪你。”因為他是真的很在意你啊,這句話寧方遒并沒有說出來,他作為習梁的情敵,也確實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那一天,曾強軍,還有曾嘉偉和他的姑姑,對著習梁又推又搡,怎么動他,習梁都沒有還手。但就是曾嘉偉推了一把原媛,習梁就爆發了,一拳打在曾嘉偉臉上,可見他對原媛的在意與重視。
寧方遒說得很有道理,許原媛聽了進去,她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沒事,對了,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寧方遒笑了笑道。
“什么事?”許原媛疑問道。
寧方遒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前天,曾家三口人到我們家來了。”
“他們去你家道歉了?這也太勢力了吧!”許原媛下意識道。
寧方遒斂了笑容,問:“你知道我爸爸媽媽是誰?”
許原媛心里咯噔一聲,天哪,她剛那句話,道歉和勢力兩個詞,完全就把她知道寧方遒爸爸媽媽是誰的信息透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