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聲如同利刃刺中敗絮的聲音,薛元子的身體猛地一震,不由得后退一步,在其左肩之上留下一道驚人的血窟窿,幾乎要洞穿其琵琶骨,正是獨孤明月手中白玉簫所為。
“好狠的丫頭!”
薛元子臉色鐵青,神色狠厲,剛才獨孤明月的那一劍,若非自己在最后關頭,依靠身體之本能感受到了危險降臨,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頭部眉心要害,恐怕此刻傷的就不僅僅是肩頭,而是眉心為其所破。
獨孤明月距離煉精化炁不過一步之遙,而碧海青天劍劍氣可破炁之力守護,縱然身為煉精化炁境界,若是被獨孤明月手中白玉簫刺中眉心,恐怕薛元子也是兇多吉少。
薛元子心中氣急,如何不知獨孤明月之所圖,正是起欺負自己雙眼已瞎,不能視物,才讓白玉簫中劍氣含而不發,一擊破敵,若是自己雙目完好,獨孤明月這小輩怎么會有如此機會。
“哼,臭丫頭,你的傷竟然好了,果然有些手段,不愧為那個賤人留下的孽種!”
僅僅是獨孤明月的一劍,薛元子已然感受到獨孤明月體內內力之充沛深厚,沒有絲毫受傷之兆。雖然不知獨孤明月以何種方式驅除體內血煞之氣侵蝕,但眼下獨孤明月體內之傷的確好了。
身為曾經的血魔宗長老,薛元子血河**修為高深,已然踏入血河之境,他比誰都要清楚這血魔崖內血煞之氣的恐怖,若非血河**,外人恐怕粘上一點都不行。
而獨孤明月出自名門,雖然年紀頗輕,但修為內力不俗,以之內力修為,只要沒有被血煞之氣入體,短時間內抗衡血煞之氣侵蝕,亦不是沒有可能。
而一想到獨孤明月的母親,那位薛元子口中所謂的“賤人”,縱然其死了,但依舊讓薛元子想來后怕不已,其驚才絕艷讓薛元子自愧不如,以其手段之高明,獨孤明月作為其后人又怎會那般易于。
如若不是血煞之氣,如若不是這血魔崖禁地,如若不是自己踏入血河之境,恐怕縱然身為煉精化炁境界,薛元子也沒有必勝獨孤明月的自信。
可是自己好不容易以血河**傷到獨孤明月,讓獨孤明月血煞之氣侵體,氣血為之反噬,畢竟薛元子可是最清楚那門的功法傳承,清心養性,最忌氣血反噬,心神不穩,恐怕沒那么容易恢復。
可是眼下該死的,獨孤明月體內的血煞之氣竟然被化解了,這是薛元子百思不得其解的。
“想殺老夫,那就讓你一起陪葬!”
雖然心中郁悶不解,但薛元子終究曾為魔門梟雄,心性恨絕,對于肩頭之傷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已然全力催動血河**血河之力,血魔崖大殿之中滔天的血河之力彌漫,朝著獨孤明月所在的方位,凌空一抓抓下。
此刻雖然薛元子雙目已瞎,但他還可以憑借血河**之力感知,而且在這血魔崖大殿之中,空間范圍有限,自己已經堵住了血魔崖唯一出口,獨孤明月即使想走也走不了。
先前獨孤明月沒有催動內力,薛元子自然無法以血河**之力感知其方位,倒還真拿獨孤明月沒什么辦法。現在獨孤明月已然出手,那么薛元子自然不能再給獨孤明月“躲貓貓”的機會,因此其全力出手,一出手就是血河之力,誓要將獨孤明月一舉擒下。
至于獨孤明月手中白玉簫和碧海青天劍劍氣,雖然威力不俗,可以傷到自己,但獨孤明月終究沒有踏入煉精化炁境界,還無法一劍殺死自己,自己拼著受傷,自信可以在一照面下拿下獨孤明月,不會給其第二次出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