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退婚”二字,薄湛執著餐具的手陡然一震。
與此同時,薄云禮將冰冷徹骨的目光投向祁嶼,那震懾力十足的警告,讓祁嶼突然就想退縮了。
可下一秒,當他想到薄云禮因為蘇也才遷怒到自己,心中對蘇也的厭惡直接攀到頂峰。
他苦口婆心地看向薄云禮:“云禮哥,只要讓薄爺爺知道蘇也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定不會怪您退婚的!您大人有大量不說,我幫您說!”
薄湛看向祁嶼的眸子瞬間變得戾氣十足:“你到底在說什么?”
祁嶼直直指向蘇也,當機立斷道:“薄爺爺,這個蘇也,為了能讓自己上位,不惜用卑劣手段給云禮哥下藥!”
他看了圈震驚不已的眾人,補充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下藥?片刻詭異的靜默后,太太們齊齊看向丑聞的當事人蘇也。
怎么也沒想到,來參加老爺子的壽宴,竟能聽到這么大一瓜!
可出乎意料的是,蘇也神情淡定到仿佛祁嶼說得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就連受害者薄云禮也是一臉輕松,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著。
唯有薄湛,面色凝重了許多,往日的慈愛蕩然無存,冷冷看向薄云禮:“他說的是真的?”
一時間,空氣直接凝固成冰。
太太們趕緊打著圓場:“老爺子,您千萬別生氣,身子要緊。”
容若也見縫插針道:“也也,這件事畢竟是你做錯了,你快跟薄爺爺解釋解釋。”
蘇也無語地朝這個二貨看了一眼,原來那天在蘇家大院里,她跟胡秀麗嘀嘀咕咕就是在盤算這事,真讓人失望。
本以為今天她爺爺容盛銘也能來,可惜了,跟這些孫子們玩真沒意思,蘇也絲毫提不起興致。
薄湛的病好不容易見好,這幫人挑這個時間興風作浪,簡直是太蠢了,這事根本用不著她出手,某人比她更擔心薄湛的病情。
想罷,她便朝薄云禮使了個顏色,薄云禮輕嘆一聲,掀著眼皮看向祁嶼,神色不耐道:“你說蘇也下藥,你看見了?”
祁嶼微微怔了怔:“云禮哥,您這么問是什么意思?她下沒下藥,您應該最清楚不過了,而且皇家會所的服務員都看到蘇也哭著跑出去,還看到您……”
祁嶼顧及今天的場合,盡量將當時的畫面描述的得體一些,但即便如此,太太們還是聽的又熱又燥。
薄湛大手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下,祁嶼頓時嚇得瑟縮。
“云禮,也也,你們那天去沒去皇家會所?”
薄云禮回地坦然:“去了。”
薄湛揪著心口,語速緩緩:“這么說,服務員看到的也都是真的,也也你真的……”
“服務員看到的是真的”,沒等他說完,薄云禮便直接打斷了:“但是……”
But?
一席人紛紛看向薄云禮,連蘇也也有些好奇,他到底能用什么幌子把事情遮掩過去,好讓薄湛寬心。
薄云禮唇齒動了動,噙著寒冰的眸子里流淌著一絲無奈,下一秒,嗓音低冷的開口道:
“但是,蘇也并沒有給我下藥,那天,是我有些心急了……”
他輕咳一聲,繼續道:“蘇也哭著跑出去是因為……她還沒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