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犬類疾病都不會傳染給人,才敢這樣。
難怪她最近總覺得渾身發癢……
可剛說完那樣的話,又不能把狗扔下。
她表情十分難堪,只覺得乖乖身上的病菌,正源源不斷地往自己毛孔里鉆,坐立難安。
蘇也看著她的反應,半瞇起眸子。
…
不論如何,乖乖是無辜的。
小狗不過5、6斤的樣子,很小,很瘦。
幾分鐘后,蘇也換了間屋子,戴上醫用手套,燈光下,對乖乖進行檢查。
薄云禮陪在一旁。
溫霓和司擎去忙別的了,林盞和周雪兒在屋外等著。
林盞原本說要帶周雪兒去洗下臉,但周雪兒忍著難受,硬說不用。
不然太打臉。
研究所條件便利,蘇也準備取樣進行化驗,分清是真菌感染還是細菌感染,才能對癥下藥。
取樣時乖乖不老實,總是亂動。
蘇也抱著乖乖朝薄云禮抬了抬下巴。
薄云禮明白她的意思,沒說什么,從一旁抽出兩支手套戴上,接過乖乖。
對他來說,這只渾身不對稱脫毛,皮膚病極為嚴重的小狗絕對是他的死穴,潔癖與強迫癥雙向死穴。
更何況他本就不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
但……只要蘇也喜歡,乖乖隨時就能變成薄九的弟弟!
蘇也撥開乖乖的毛,開始取樣。
她不時朝薄云禮看一眼,見他表情緊繃,似乎還屏住了呼吸,嗤笑一聲:“怎么?怕它咬你?”
薄云禮難得安靜,蘇也怎么會錯過這種機會,繼續道:“你還怕咬?你不是最喜歡被咬?”
薄云禮挑眉。
小姑娘這是在說他那晚讓她再咬一次的事?
薄云禮意味不明地盯著她,她側著臉低頭取樣,頭發別在耳后,漂亮的耳垂露了出來,清秀又干凈,耳垂上鮮嫩的皮膚,在燈光下染成淡黃色,小小金色絨毛軟絨絨的,很是可愛。
“我從來沒說過喜歡被咬,”薄云禮俯身湊了過去,貼著她耳垂,語速緩緩、循循善誘:“我只喜歡,你、咬、我……”
他有意無意地曖昧咬重了‘你、咬、我’三字。
離開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薄唇擦著她耳邊離開。
微涼的觸感蹭著她耳廓,稍縱即逝。
蘇也眼皮兒顫了顫,手上的動作一頓,他唇是涼的,她耳邊卻是熱的。
微微的窒息感蔓延開來……
門外,周雪兒和林盞并排坐著。
林盞正在低頭打游戲,周雪兒忍著臉頰的瘙癢,有些心不在焉。
蘇也,姓蘇……
他們周家跟蘇家還真是水土不服。
之前她就聽奶奶提過,他們周家以前是開報社的,原本做得風生水起,后被一姓蘇的家族壓制,說他們炒作不實新聞,報社生意越來越差,當時奶奶手下有一個姓顧的編輯,吃里扒外,一直在幫蘇家,后來被奶奶開除。
最后蘇家惡有惡報,做的丑事被公布與眾,奶奶的報社借著報道蘇家的頭條,賺了一大筆,也就是靠著這筆錢,他們周家才能來Z市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