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薄氏這邊。
陸文彬站在會議廳門口,等總裁來的過程中,抽空跟嬌嬌通個電話。
自從‘兩顆藥’事件后,兩個人每天都要打好幾通電話。
“嬌嬌,你那邊現在是晚上吧?在干什么?吃飯了么?手手怎么割破了?老公給你呼呼……”
薄云禮來的時候,正看見陸文彬雙手捏著電話,撅著屁股,對著電話聽筒吹氣:“……”
非洲辦事處那邊,好像還缺個助理。
“總裁來了,”陸文彬趕緊把手機放在身后,幫總裁打開會議廳門:“閆局已經等在里面了……”
薄云禮輕壓一下眼鏡:“知道了,一會兒我沒叫你,不許進來。”
“是。”
閆政威見薄云禮進來,放下茶杯,從夾克衫的左胸口袋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推給薄云禮。
不茍言笑道:“師姐夫,您上次讓我查的人,有消息了,您看一下這張照片。”
薄云禮坐到他對面,捏起照片,瞇著長眸。
照片里,男人身穿淡藍色無菌服,長長的劉海遮住眉眼、兩頰瘦削、顴骨凸起、五官算得上端正,但眉眼間透著股病態的狠邪。
這是薄云禮第一次看到他正臉,卻幾乎可以確定,他就是剪報里的那個人。
閆政威雙手交疊:“這人叫伊藤佐,40年前,曾是一家地下研究所的所長,后來他的研究所因為資金鏈斷裂倒閉,而突然從他研究所撤資的,就是師姐的父親、也就是我的恩人……蘇宸碩先生……”
薄云禮捏著照片的手指淺淺地用著力。
看來陷害蘇也父親的人……
薄云禮也沒避著閆政威,直接當著他的面,給林盞發了條微信。
[天網掛一個懸賞單子,找一個人,照片一會兒傳給你。]
雖然這是重生前的照片,但從蘇也來看,重生后,長相會越來越像重生前的。
對方秒回。
帥盞:好的表哥,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薄云禮壓了壓太陽穴,看向閆政威:“您之前是否說過,重生……必須要跟同名同姓之人?”
閆政威先說:“是”,而后突然反應過來,表情一頓:“師姐夫,你的意思是……這男人跟師姐一樣,也重……”
他表情錯愕地停頓一下:“可那算命的說了,除了白梅花,還必須死于陰年、陰月、陰日、陰時,而且死后的前15年,每一年忌日,都要自然滿足特殊條件,我后來查過,前后幾十年,就師姐去世的那天那刻可以,怎么會……”
閆政威從公文包里翻出40年前伊藤佐的詳細檔案。
然后發現,他竟然跟師姐……是同一天去世的……
薄云禮拿過閆政威手中的資料看了眼,表情諱莫如深。
看來不僅是同一天,還是同一刻,所以,他自然也滿足那些條件。
Z市,薄云禮跟羅克賽車那天,蘇也曾因急速而回憶起前世死前的畫面。
說看到對面車里坐著的就是這個男子。
而薄云禮查過蘇也當年的車禍,肇事車主早就被改成其他人了。
也不奇怪,伊藤佐有幫手。
真是個瘋子,他死不足惜,卻害死了蘇也……
薄云禮闔著眼,下頜線緊緊繃著,渾身冷意四散,他花了幾分鐘,捋清大概的時間線。
伊藤佐去世后,有幫手按照他的遺愿處理那批病毒,不過后來并發癥嚴重,就擱置了,直到他重新復活……
薄云禮蹙起眉心,將伊藤佐的名字發給林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