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殺?什么樣的師徒之情會過得這般決裂?周玖良撿過來話茬道:“你是不該放松!不過我倒覺他舍不得殺你,只怕是要將你捉回身邊,煉成他要的什么物件使用!”
“此話怎講?”我問。
“還不是因為嫉妒!”周玖良氣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三少爺聽過請神上身之術嗎?相傳那是茅山道術的極致所在。普通的道士遇到妖魔對付嘛,也就是能請些周遭的其他妖魔野鬼,借力打力。一般修為幾十載的,能請到同門的先逝師祖業已不賴,起碼是同類相助。上品的請神卻能請到封了神位的尊者,三太子也好,土地公也罷,大小算個神仙。筱亭卻初次請神就能動及老君,且往后次次都是老君,就像是被欽點過的門生,專門助他修行!”
筱亭此時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羞澀,得意中又不好意思認領這個名份一般。
周玖良繼續說:“那時他才十三四歲,隨他師父來我家選太奶奶的陰宅。我倆就是那時候認識的。他整天萎靡不振,跟在他師父后面,偶得與他聊天,才得知他師父已讓他多次請神殺伐。老君可是仙尊啊!怎的能每次都做這腌臜之事,便在筱亭體內作怪起來,一次兩次可以,次數多了可不就被榨得精神低迷,人鬼難分。”
泉叔聽地連連點頭,同情地看著筱亭:“所以道長就決意逃離師父?”
筱亭默然,我們也都不好再繼續問下去了。宋淵說回尸怪,也正是我想問的:“道長,若真是你的師父所為,為何昨夜那尸怪卻要來攻擊三少爺?且是先從房內下手,不見三少爺之后又迷惑于我,終在堂屋施了詭術?”
“貧道不知,倒是三少爺,你覺得會不會與你所查之事有關?”筱亭這一說,倒提醒了我。于是我將血衣之事說來,不過并沒有完全講真話,只道是叔父認為血衣之事蹊蹺便派我調查,并未透露與大太太的失蹤有關。筱亭吩咐宋淵將血衣取來,展開包袱一看,筱亭霎時怒目圓睜,口念糟糕。
就在這時,連滾帶爬地進來一個小道,帶著哭腔說道:“師叔!師叔,不好了!!小胖他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