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信,打斷他:“若真如此,**由何人寫成?”
周玖良也覺得有些不解,卻任然堅持:“別人不好說,就那個身中百箭不死的,恐怕不會死了吧?就他寫的不行嗎?!”
似乎是有了什么回應一般,鄭道士忽然眉頭一皺,將那悶鈴搖得越來越密,目光卻不曾離敞開的院門半分。此刻眾人終于感受了一股強烈的壓抑氣息,也終于聞到了那日濃霧中讓人難以忘卻的惡臭!
咔嗒……咔嗒……咔嗒……伴隨著腳步聲靠近,破舊的院墻外,頂著亂發的腦袋起伏橫移,只用幾步就來到院門處,與鄭道士相隔十來丈遠定身不動。似乎是在評估我們這一方的戰力般,一雙冒著幽暗紅光的眼睛緩緩轉動,掃視著院內的每一個人。
只聽得嘩楞楞金屬聲響,四個婆婆的鎖鏈從空中落下,緊緊纏住尸怪的脖子和雙臂,緊接著手持鈍器的壯漢也朝著院門沖來,似乎是想先靠蠻力打它個下馬威。
就在壯漢快要接近尸怪之時,鄭道士也手持桃木劍從中間快速接近,看起來尸怪這回是落入陷阱了。
誰知那尸怪用力一扯,將房頂的婆婆們重重摔至地面,又順勢甩動,將鎖鏈扔到壯漢們的身上。幾個壯漢來不及反應,被打到頭頸,只聽得轟隆幾聲,紛紛倒地,婆婆們也傷得不輕,一時間失了身法。
幸得道士較先前幾人慢了半步,沒有被波及。只見他左右橫踏,借由即將倒地的壯漢向前沖刺,將木劍正對尸怪面門而去。尸怪來不及躲閃,只得將手臂交叉置于面前抵擋,隨著劍身沒入,尸怪發出一聲凄厲地嘶吼,另一只爪向外一揮,擦著道士腰腹而過,刺啦一聲將道袍扯爛。
道士抽劍不出,恐將吃虧,便一個蹬踏,向后空翻落地。只短短幾個閃神,那尸怪便重挫我方,我心中不由得焦急起來。
鄭道士摸了摸肚子,剛才被尸爪勾到的地方,應該是被抓破了一些,兩行細長的口子正往外冒血。受了傷的鄭道士似乎被激發了什么情緒,將身上的半截道袍一拽,擦了擦肚子上的血,再將血衣往木劍上一捏,自下而上將血液抹了個勻實。
一邊抹,一邊念道:“瀝血之氣,普掃不祥,灼弟子靈火,破瘟歲金剛,降伏妖魔死者,化為灰土,太上老君吾急急如律令!”同時,那血袍包裹著桃木劍,竟然抖動著從尸怪手臂上抽離,嗖的一下飛回道士手上了!
他又用劍尖挑著袍子旋轉,再用力一甩,那血袍觸到尸怪的身體,竟燃起幽藍的焰火來,燒灼得尸怪一陣扭動慘叫,剛才那般狠勁失了大半,不一會兒竟趴著不動,只發出尖利的嗚咽。
道士不敢輕敵,急忙忙退回法壇前,將桌上的油燈抄起,又抓了一把朱砂拌米,快步回到尸怪身邊,將油燈拋擲空中,紅米一灑,兩物相擊,一片火花四落,澆了尸怪全身,那尸怪被火雨覆蓋,被燒得聲聲哀嚎,幾番掙扎終不能撐起身體,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人。
正當我們都以為勝負已定時,那尸怪竟猛地抬頭,身上的火光變得急速竄動,然后嘭地一聲,頭手飛出,雙手向著剛要站起的婆婆和壯漢們,頭顱朝著道士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