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沒有反駁,而是換了一副嘴臉,給溥皓行了個滿族的禮,說道:“王爺,您若愿為精衛,小的就是您口中的石子!主子吩咐過,大清社稷不可放手他族,只要您愿意,白玉軍隊愿效犬馬!”
溥皓反駁道:“如今皇上只是暫時逃避戰火,大清命數還未可知,今后如何輔佐,本王心中有數。于大人,您家主子的心意,還是換個人試試吧。”
于大人對溥皓這番推辭并不怒惱,反而換了個方向刺激他:“莫非王爺是放不下當年六君子設計的藍圖偉業?還是對那個出逃的文先生念念不忘啊?倒不是小的看不上他,這些年文先生鼓吹的那些所謂先進,倒是適不適合大清,外人看不出,您還不了解么?”溥皓一時間被問得啞口,我也能感受到,他此刻很糾結。
周玖良突然發問:“哎對了,于大人,先不論你能不能說動王爺順從你家主子,我就想知道,那琉璃扳指的主人聽命與你嗎?這些日子的情況看下來,這個琉璃主兒,恐怕已經不受控制了吧?”
于大人臉上閃過些許不安,周玖良繼續逼問:“你看,你家主子是要二郭輔助的,但眼下,這琉璃主兒總是摻和些破事,鬧得我們兩家雞飛狗跳,不是撤你們的火嗎?對了,刺殺哥老會堂主的事兒,是不是你們安排的啊?”
姓于的睜大眼睛,抬了抬眉毛,說道:“什么刺殺,我怎么會知道!”
“別著急否定啊!若那堂主之死你們沒有參與,那你為何大老遠繞去棠浪,還與我鬼市相遇呢?那塊包袱皮這么貴重,效果好不好啊?”
于大人明顯慌了,又舔嘴皮,又咽口水的,就是不說話。周玖良趁勝追擊,一指他,大聲問道:“買克靈招魂幡專用的繡金布,是不是又要害人!!!”
于大人抖著雙手,給周玖良拜了拜,口中稱贊:“不愧是郭澤成的兒子,知道的還真是多啊!不過,您并沒有完全說對,我們只是和你們一樣,也想知道制作血衣的是什么人,用的什么詭計,單純好奇罷了。血衣的事,與我們無關!”
血衣?他怎么會知道血衣的事?我馬上抬頭去看那于大人,他應該也是意識到自己失言,雙腿一軟,癱坐在地。
周玖良絲毫沒有放松對他的逼迫,直接蹲到他面前。筱亭和逸霄道長也走了過來,將他圍住。
周玖良雙手托腮道:“來吧,說說吧!”
眼看瞞不下去,于大人只好招認:“血衣……是我找到的。”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包了褐色獸皮的扁扁的銀色酒壺喝了一口,說道:“京津名妓賽二爺,乃是唐十三的結拜妹子,一直以來,她都是我們白玉與金銀兩門之間的居間話事人。周公子的岳丈,手握大清隱秘國庫財權,是我們白玉一派必須時刻勾結……不是,時刻需要注意的一方。白玉倘若光明正大與之來往,勢必會被后宮耳目察覺,定個官商勾結的罪名。故而總是假借尋歡之名,去往賽二爺的書寓相會。”
“賽二爺?沒聽過啊?”逸霄道長打了個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