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二人想要拿周玖良出氣的當口,我趕緊抽出針,扎在他們的后頸。二人一聲都發不出來,就地昏死過去。
周玖良看看我,問道:“你這是干嘛?”
我翻了個白眼,埋怨起他不顧旁人的感受,張口就來,他也有些自責,揉了揉鼻子,說可能是因為這個事兒太懸了,所以得知真相時,才會這么放松精神,說了不該說的。
我問他:“你昨日跟這位馬兄是說了什么,怎么他被你幾句話刺激,就愿意下來了呢?”
周玖良說道:“我問他,礦上這么多人,有些根本不在意我們,只有他對查病感興趣,是不是他的家人也得病了。他說是,他兄弟就是其中之一。我便誆騙他說,只要他處處聽我安排,就只殺死其他病患,放他兄弟活命,還答應要帶他兄弟跟我們一路去往云安,找遮云堂藥王會上的高人治療。”
“他信了?”
“那能不信么,之前泉叔說的那些怪奇,我統統說了一遍,他信得不得了。不過,我其實看得出來他多少是知道那病是因為食尸,只不過自己不愿相信罷了,故而想到要來礦洞里說破。誰知這家伙竟然也跟來,簡直是意外收獲,若他不跟來,可能還不會這么順利。”
我們的目光停留在富貴身上,只覺他此刻內心一定非常痛苦。
傍晚時分,幾個工人將馬大哥和富貴抬了出來,周玖良安慰眾人,說怪病緣由已被破解,只等這二人緩醒,就召集大伙一起,當面解釋。老周在一旁低頭不語,似有心事。
周玖良走到他身邊,問道:“你想不想順利解決破事兒,再順利回京?”
老周反問:“你還有這本事?”
“一千兩,這事兒保證給你辦妥!”
他倆正討價還價之時,宋淵領著鄭道士回來了。雖說這才兩日不見,但那鄭道士卻明顯憔悴許多。我忙問他去了哪里,道士一副糾結的面孔,拉著我走到一旁。
“你記得我上次說過,那血衣上染料的事么?大夢觀后山?染料?通達神靈的那種?”
我見他壓制不住緊張,忙說記得。
鄭道士如臨大敵,警惕地看了看周邊的山,說道:“貧道那日聞到此處有福壽膏的味道……后來在一處廢礦中找到這個。”他手心攤開,是一顆黑色的小丸,樣子并不像大煙。
“這是?”我不解其意。
“貧道不知,但其中確實摻了大煙。”
“道長,您的意思是?”
“盡快遣散當地人,貧道那日跟蹤那幾個未曾露面之人下到廢礦,才得了這東西。若這些人再不走,誤了那些神秘人的好事,恐怕會惹上無妄之災。”
“那您問我大夢觀的染料,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