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玖良交換了眼神,接著馬上關閉院門,快步來到擺放紙傘的臺階旁。
腳步聲順樓梯慢慢接近,周玖良抄起一把竹凳,對屋內說道:“有人嗎?買傘!”
楊九答應著出來,被周玖良用竹凳重重打在頭上,就在他捂頭蹲下的同時,我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將他死死按住。
屋內老婆婆問:“怎么了?”
我扳動楊九的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楊九也乖乖點頭,回應道:“沒事,有客人來了,我剛才不小心碰到門檻……”
周玖良附和道:“這幾日居然下了冬雨,真是奇怪。小師傅,煩請你給挑兩把傘!”
我二人架起楊九去往棚屋之下,卻看楊九似乎毫無逃意,順遂地坐到緊里的一張小凳上。
“你們不必如此,云生的死不是我做的!”
我問道:“不是你,為何那時要逃離?”
楊九眼神犀利地與我對視,說道:“就算你信我沒有殺云生,旁人信么?若是被送回云安,以郭老爺的勢力,不可能留我性命。況且云生一命關乎二太太聲譽……”
周玖良蹲到他面前,問:“那倒是誰殺了云生?誰又放走你的?”
楊九緊盯地面,一下下摳著手上的老繭:“放走我的就是云生。我本想叫他一起走,折返之時就見一黑影閃入他房中,隨后那個駝背老者也來了。黑影出來與老者對視,跟著老頭便凄慘怪叫,我不知緣由,只好翻墻出去。”
“再后來呢?”
“我聽見你們說云生死了……心中慌亂只能逃……”
話到此處,屋中老人扶著門框打岔道:“三三,還沒挑好么?三三,水燒開了,你給客官先倒茶吧!昨夜雨涼,喝口熱的暖暖身子!”
這時我們才發現,老人的雙眼發白,只能扶著東西勉強行動,應該已經是半盲狀態了。
楊九起身招呼老人,周玖良和我有些失落,看來那天我們分析的已**不離,而楊九所知也不多。就是那黑影與根叔的對視,說明此二人應該是認識的,到底是誰呢?
老婆婆搭話道:“客官,若是買普通的傘,門口這些就是現成的了。若是要買大傘,或者別的什么,得多等幾日。昨天來了大主顧,定下全堂白事紙扎,這幾天抽不出時間。”
周玖良回答道:“阿婆,您這是開大張啦!倒是哪戶人家出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