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心中惋惜,但鄢陽還是接受了現實,往后要小心了。
還好,也并不是一無所獲,在那一排房屋里,存放著大量金銀珠寶,可以用來周濟貧弱,鄢陽收了。
還有許多的靈草靈食,翟豪收了,鄢陽不需要。
在一間黑暗無窗的屋子里,還有一塊圓盤大小的墨玉。
這么大一塊墨玉是做什么用的?
一個念頭在鄢陽腦中形成。
鄢陽用剩下的那張擒煞符罩住那墨玉,果然,從墨玉中吸出大量濃黑煞氣。
原來如此,鄢陽恍然大悟。
陰神比肉身還怕沾染煞氣,肉身只要斬斷及時,尚可得救。而陰神一旦沾染,便不死不休,不會有殘留。
他能驅使煞氣濃重的烏乙雕,就說明,他有隔絕煞氣不被煞氣侵害的寶物,而那寶物就是墨玉。
同理,那墨玉曇花結成時,必定充滿煞氣,需得置于墨玉圓盤中,用墨玉圓盤來吸附其上的煞氣,直到吸附到純凈的狀態,才能使用。
可那寶貝墨玉為何會遺留在此,是他逃得匆忙,未及帶走,還是有意為之?
不對,只怕是因為其上沾有煞氣,無法帶走吧。
鄢陽并不客氣,既然留下了,就別怪我拿走。她將擒煞符和墨玉圓盤一起收進了銅匣子中。
“走!”鄢陽用扯住翟豪的肩頭,用瞬移術騰空而起。
翟豪扔出紙船,紙船輕輕一托,托住了兩人,轉眼就消失在云端。
離開的時候,鄢陽一把火符撒出去,火符如雪花翻飛覆蓋整個玄刀門,就好像不要錢一樣。
那玄刀門內外頃刻燒了起來。一個呼吸的時間,房塌屋倒,院里院外所有樹木雜草貨物馬匹還有糧草裝備,付之一炬。
良久,玄刀門內寂靜無聲,只有煙熏火燎的臭氣在彌漫。
鎮子里所有人都繞道走,深怕惹禍上身。官府平日多與之有勾結,唯恐是仇人尋仇,早躲得遠遠的,撇了個干凈。
……
夜色如墨,月細如鉤,萬籟俱靜。
焦黑的地磚被挪開,一個身影探頭探腦地從地下爬出來。確定了周圍安全后,他向身后招了招手,身后又陸陸續續爬出來數十人。
一個身材魁梧,眉粗眼大的男人捧著一塊乳白色的什么東西,在眾人的簇擁下,從地洞中露出身體,緩步走了出來。
嗖嗖,幾根毫針射向那個男人。
呃!他應聲撲倒。
周圍一圈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鄢陽已經用淬滿了煞氣的毫針,絲毫不差地射進了他的兩條前臂以及他捧著的乳白色東西中。
鄢陽沒看錯,那乳白色的正是一塊拳頭大小的暖玉。玉色溫潤,是塊溫養陰神的好玉。如今卻被毫針扎滿,幾乎粉碎,煞氣毫不滯澀地浸入暖玉中,也侵入藏身在暖玉中的陰神上。
啊!!那陰神尖叫著,想要從暖玉中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