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藕寒是煉體,但并不代表她不會用刀劍。
她的佩劍通體雪白,是一把難得的好劍。
在犀利的劍鋒劈砍下,犀牛妖周身被凍結了一層冰霜。但他護體法術一爆發,那些冰霜就化成了霧氣,絲毫傷不到他。幾個回合后他渾身臟臭但異常厚實的皮膚,居然沒有一道傷痕。反倒是解藕寒的攻擊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破防符!”站在旁邊觀望可不是鄢陽的風格,她瞅準機會,打出一張符箓。
那犀牛妖一看又來一個,全力一刀砍下,解藕寒被震開,解藕寒翻滾著跌落在一邊。
“小師妹!!”翟豪飛身過來,抱起吐血的解藕寒,“你怎么樣?”說完手中閃動著一團柔光,貼在解藕寒的大椎上,那是他們自家門派的療傷法術。
破防符沒有打到犀牛妖,又回到了鄢陽的手中。
那犀牛妖扭身就朝鄢陽砍過來。他的體型雖然笨重,奔跑速度卻驚人。
但鄢陽不會在原地等他,她腳尖一點,施展瞬移術,霎時離開了原地,而在她剛剛站立的地方,泥土飛濺,犀牛妖用他的長角一頭拱在地面上,拱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這犀角真夠結實的,是不可多得的制符材料呢,還有那身皮,雖然又臭又臟,但是洗干凈以后,更是完美的符紙原料。
鄢陽看上了他的犀角還有那一身臭皮。
她打消了原本打算毒殺他或者用煞氣殺死他的念頭,伸手從儲物袋里抓出一樣東西,扔出去。
那狂奔而來的犀牛妖倏地摔了個四腳朝天,在他還在愣怔的時候,鄢陽一把符箓已經撒出去了。
絆倒他的是一張細密的白色的網。沒錯,就是當初在有毒絲靈蛛的山洞中,那張纏住過棕熊的絲網。
并且為了防止犀牛妖化為黑云逃走,鄢陽又撒出去了“鎮妖符”“定身符”“破防符”等,好幾張符箓。
這一下,犀牛妖終于呼哧帶喘地翻倒在地面上,任憑他掙扎,怎么也掙脫不出來了。
“你!你!!等救我的人來了,你就等著死吧!!”犀牛妖怒吼著,可惜他手下的妖兵們都已一掃而凈,沒有人會來解救他了。
莫非還有別的妖兵?
“說,你們是誰的妖兵,你們的頭領是誰?”好不容易捉住了,總要問個清楚,萬一被突然襲擊,可不是好玩的。
“呸!休想……”犀牛妖翻著白眼,吐了口口水,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但看見接下來鄢陽的動作,他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你!你要干什么?”
哎,鄢陽本來不打算這么做的。她拿出那把薄薄的像柳葉形狀的刀片,伸手在倒翻過來的犀牛妖的肚皮上一劃。
本來,犀牛妖的糙皮是非常厚實堅固的,可是被鄢陽一連打上去三個破防符,兩個鎮妖符,刀片切下去的時候,就像切豆腐一樣輕松,那層厚厚的皮輕易就剖開了,而齊整的刀口里卻沒有流出血珠。
“當真不說?”鄢陽手腕一翻,又貼了一張定身符將犀牛妖定住,刀速如閃電,須臾間切下來厚厚一塊四四方方手帕大小的犀牛皮,皮肉分離處,仍舊滴血未見。
那犀牛妖不能動彈,但疼痛的感覺仍在,他痛得直發抖,不斷地嚎叫。連那些已經偷偷躲起來的草木妖聽了都于心不忍。
“怎么樣?想說了嗎?是誰派你們來的?”鄢陽逼問道。
“是……是……”犀牛妖自知已經落入他人手中,生死已不由自己了,他咬了咬牙,“是我帶他們偷跑出來的,襲擊村莊是我的主意,不關其他人的事……”
“哦?那其他人又是誰啊?”鄢陽不慌不忙地又切下來同樣大小的皮膚,跟之前的疊在一起,整整齊齊,分毫不差。
“啊……別切了……我說……我們這一支,是受文淄妖君統領,受命去金雞山會合……至于去做什么,小妖我職位低下,并未得知。只是這一路光顧著趕路,法力消耗過大,終點尚遠,又無補給,遂想到了襲擊村莊,征收男丁,吞**元為己用的下策……小妖心知仙子定不會饒小妖一命,唯求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