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鄢陽安陽公主和鄢陽兩人。
“你到底玩什么鬼把戲。”安陽公主先開了口,寒氣逼人。
鄢陽嘻嘻一笑,先斟了一杯茶,擺在安陽公主面前,才坐下道:“沒錯,在下為了見到安陽公主,確實用了一些不好看的辦法,但是事急從權,也是為了公主好。”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讓你的人,打傷本宮的馬夫?還脅迫他帶話給本宮?這不光是不好看吧,這是忤逆脅迫的大罪,你想造反嗎?”安陽公主一臉憤慨,她何時受過這種羞辱?
她仍然站著不肯落座。
如果她手中有一把刀,她現在就想把眼前這個笑盈盈的壞東西砍了!
鄢陽端了一杯茶水,在手里捂著,笑道:“造反?當然不想。相反,我很想好好地活著,我也希望公主您好好地活著,而不是活成別人的傀儡。也不必裝作無法無天的樣子,實則外厲內荏。”
“你說誰是傀儡?!你說誰外厲內荏?!”公主臉都漲紅了。
“公主息怒。”鄢陽淡然地說,“公主的馬確實是我的人弄驚的,馬夫也確實是我的人打傷的,我可以免費為其治傷。但是公主車內的人……”
“你大膽!”公主怒不可遏,一巴掌就掃翻了桌上的茶水,茶盞掉落在地,嘩啦哐當一陣亂響,打斷了鄢陽的話。
門外的宮人聽見了,作勢要往里面闖。小金雙手叉腰,怒目橫視,一股靈力爆發,威壓壓得那兩宮人抬不起頭。
“呵呵,”鄢陽道,“公主莫急,我是不會拿他威脅公主您的,我已經差人好好地將他送回了。不信,您可以自己聯系他。等公主想辦法解決完宮中事宜,就可以與之團聚。”
公主將信將疑,但好歹不發怒了。
她深吸一口氣,突然就冷靜下來了。她一撩披風,坐在了桌前,道:“說吧,什么條件。”
鄢陽又替公主斟了一杯茶,徐徐道:“公主對他真是一往情深,讓人感動。可惜,對方可不一定是同樣的單純心思,或者是沖著寶物,或者是秘境……”
公主的嘴唇開始抖動,一臉的難以置信。如果不是他交代的,這丫頭一個外人,是如何知道“秘境”之事的。她可只跟他一人講過,連她自己的貼身丫頭都不知曉。
果然,男人都是不可信的東西。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把他棄了。
“要想解決外嫁困擾也很簡單,不用隨便挑選一個廢物就托付終身。”鄢陽輕輕抿了一口熱茶,將茶盞置于桌上,這才抬眼去看公主。
公主在對面閉上雙眼,顫動著的長長的睫毛在眼下留下兩片陰影。不多時,公主漸漸揭下兜帽,脫去披風,置于膝上。
她眼眸一轉,瞇眼一笑,一副人畜無害的天真公主模樣。這讓鄢陽另眼相看,果然是在宮中復雜環境中長大的人,內心真的十分強大。
“本宮不懂姑娘剛才在說什么,不過,本宮非常感興趣,姑娘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本宮擺脫外嫁之惱。”
鄢陽也笑道:“好,如果事情成了,還請公主助我師徒二人安全離開。”
“好。一言為定。”公主眼角的笑意開始收斂,一副心性高傲,寒冷漠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