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方猶豫了一下,想到要不是鄢陽剛才的提醒,離白沛澤最近的自己,說不定就跟剛才被傳送出去的那人一樣,缺胳膊斷腿的了。
于是,他微微地點了點頭,同意了。
這就好。鄢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邊的礦道,“先躲一下?”
“走。”說走就走,景方的性格也有果斷的一面。
一瞬間景方就將防護陣撤下,同時,鄢陽將兩枚輕身符分別打在自己和景方身上。
景方在前,鄢陽在后,兩人飛身向那邊已經布好防護陣的礦道逸去。
“想跑?”白沛澤居然能從五人的全力攻擊下,抽身出來,追擊逃逸的兩人。
一把玲瓏玉尺被白沛澤從袖中抽出,飛旋著,打在跑在后面的鄢陽的背上。
當!!鄢陽的后背上,驟然亮起,一片血色光芒。
鄢陽本來以為這一下,就要打得她內臟崩壞,要了她的命。
可誰知,那血色光芒竟替她擋去這一擊的九成九的力道,那玲瓏玉尺的這一擊只剩下一絲余力,撞得她飛撲向礦道,剛好落在防護陣內。
旋轉的玲瓏玉尺重新飛回白沛澤的手中,他若有所思,像找到了新的玩具一樣,瞇眼走向鄢陽所在的礦道入口。同時,對身后另外五人的糾纏,顯出極度的厭煩。
他已經對這幾人失去了耐性,只想趕緊處理掉這幾個麻煩。他本來劍都未出鞘,就已經打得那五人毫無還手之力,如今認真起來,拔劍劈刺,毫不費力地,那五個人便搖搖欲墜,站不起身了。
“別說我不給你們活路,現在,想活命的,解下各自的儲物袋,捏碎玉符,回去。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白沛澤道。
“算你狠!”那幾個修士已經被打得絕望,實力懸殊如此之大,他們也知道自己絕沒有贏的可能。便紛紛摘掉腰上的儲物袋,捏碎玉符,傳送回去,也算僥幸留了半條命。
另外半條,在各自的儲物袋里。為什么這么說,因為,修士的重要東西,都會放在儲物袋里,離開了儲物袋里面的靈石靈藥法器,那就當真只剩下半條命可以用了。
肖寅,左手捏著玉符,右手提著劍,眼睛死死盯著白沛澤,就是不解儲物袋。他作為肖家的長子,受盡家族恩澤,那儲物袋里面,可是自己的所有積累,也是他家族的未來,最重要的是,還有一本家族秘傳的劍譜。怎甘心輕易便宜了他人。他的家族還指望他選上駙馬,帶領家族,直上青云呢。
可是,不解儲物袋就走,怎么可能?
“怎么,不想走?”白沛澤眉頭一皺,劍指虛空,作勢就要劈下來。肖寅咬緊牙根,咔,捏碎了玉符。
傳送陣法啟動,就在他的身體消失的瞬間,白沛澤的劍光也劈了下來。
咕咚,肖寅消失了,只剩下半條右臂,滴著血掉落在平臺上,手掌心還死死地捏住他一貫使用的寶劍。
右臂和寶劍皆失,以修劍道為主的肖寅,從此修為再難寸進。
白沛澤像看垃圾一樣,鄙夷地看了一眼那手臂,眼神只在那柄寶劍上停了一停,便抖了一下劍身上滾動的血珠,提劍向礦道走去。
偌大的平臺上,尸橫遍地,血流成河,一堆人頭被打散,在地上滾動。
只有一個人的身影在那片血污中孑然傲立,纖塵不染。
他突然翩然飛起,足尖微點,頃刻間就站在了礦道的出入口前。
“出來吧,”他柔聲道,“我不會傷你。”話語溫煦如春日暖陽,仿佛剛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冷面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