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參加?”解藕寒和鄢陽都盯住時雨看。
“嗯。”時雨手指撥弄著茶盞,“雖然我從未見過他一面,但是從我出生開始,耳濡目染,都是他。
從清晨睜眼到夜晚閉眼,修煉的時候,甚至睡覺的時候,腦子里都只聽見一句話,就是,要以哥哥為榜樣。
我就想親眼看看,我那被人人稱頌的哥哥,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解藕寒和鄢陽對視一眼,道:“聽說,那大會十分殘酷,九死一生,你當真要參加?”
時雨冷笑一聲,“參加。我盼這一天,已經盼了二十年。五十年前,哥哥走過的路,我要再走一遍。這輩子不想留下遺憾。”
“時雨,”解藕寒擔心地握住她的手道,“你的身體……需要調養……”
“無妨,不過是一條命……”時雨感激地笑笑。
鄢陽看了看時雨略顯蒼白的面容道:“不知時雨道友身體有何不適,我正好懂一些醫理,或許可以給時雨道友一些建議。”
時雨盯著鄢陽想了想道:“實不相瞞,當年,哥哥一去就杳無音訊,我的父親母親十分想念他,卻也沒有辦法。
于是在他們高齡時,冒險生下了我,將尋找哥哥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出生時,母親就去世了,過了兩年,父親也壽終正寢。我是被我師父帶大的,他也是正好是我哥哥的師父。
可惜我從娘胎出來就身子弱,師父說是,先天稟賦不足,這些年來,一直在調養。”
“稟賦不足?是哪方面不足?瀉其有余補其不足,才是調養身體的根本。”鄢陽道。
“你說的有道理。”時雨將手腕伸了過來。
鄢陽伸手搭在時雨的腕上。
“如何?”解藕寒也為時雨捏了一把汗。
鄢陽抬手,沾了茶水在茶桌上畫了幾個圈,道:“木過旺則克土,土弱必然影響金的功能,金不足則肺氣宣發肅降失常,會有咳疾在身。”
“太對了!”時雨還未開口,解藕寒先撫掌贊嘆,“時雨,快把你喘息氣悶的問題也跟這位花子說說,她醫術十分了得。”
時雨點頭,“花子道友說得對,我雖修為已經到了筑基初期,可是,身體的這些毛病并沒有因此消失,反而對我的修煉還有著不小的影響,身體總是拖著后腿。”
鄢陽伸出兩根手指道:“兩個方面,首先木有余,應該泄肝火,其次因土與金皆不足,應該補益脾肺。如此,則身體恢復平衡,在修為上也可祝你一臂之力。”
時雨道:“嗯。師父也是這么說,可是我每日服丹藥,多數無效,偶然有用,卻因其丹毒過猛,不宜常服。”
鄢陽微笑點頭道:“如果時雨道友信得過我,我這里倒有適合時雨道友的靈藥草。”
“哦?是何物?”時雨眼睛都亮了,看來真心十分渴望。
“青凝參,清肝明目,疏肝理氣。”鄢陽拿出一根中等品相的近萬年的手腕粗細的青凝參,擺在桌上。
“黃龍參,健脾補脾,補中益氣。”她又拿出一根黃澄澄的近萬年黃龍參,也擺在桌上。
“白水參,補肺潤肺,益氣生津。”她又拿出一根白花花的近萬年的白水參,也并排擺在桌上。
這三根都是中等品相的近萬年的珍惜靈藥,隨便一根都能震驚桐華門,更別說能一下拿出三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