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柏師兄,從咱得知的消息來看,他們這次神跡開啟,出去了八百多人,才回來了二三十人,他們正要找人晦氣呢,你一個人去,絕對不行!”柯杉也道。
哎,柏星若也很愁,就是當初在戰場上,兩軍對陣,他也沒這么愁過。
他看了看西斜的太陽,道“明日之事,明日再說,今日我們就在此地找一個客棧住下,明日再做打算。”
“是,柏師兄……”西風等十幾個人,跟隨著柏星若,安心住進了濱河的客棧。
此時,在修仙界,墨山上,墨門派內某個秘密的石洞里。
已經隱身了兩百年的宗主和十個長老,在黑暗中圍坐一圈。
在他們的面孔上都籠罩著一團霧氣,誰也沒法看清他們的臉。
那圓圈的中間是分崩離析的數百塊玉牌。
都是當日參與了神跡開啟之地出行的弟子的玉牌。
數個墨門派的脈主和骨干,均垂手立在下首處。
“那八百個弟子,身后事可安頓好了?”一個隱在黑暗處的長老帶著肅殺之氣道。
“回長老的話,都安頓好了。”搶著回話的,正是六脈脈主安屏。
當日,他和五脈脈主倩梅,跟隨三脈的楚媞一起,帶隊去了北部大陸的神跡之處的,只可惜倩梅沒能逃出來。
幾位長老看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女子,均是搖頭。
那女子正是楚媞,這一次帶隊出去的正是她楚媞的一個分身。八百弟子在慘死在外面,自然她逃不脫罪責。
楚媞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雖然,她已經四處打點,但此事仍舊驚動了一直不曾露面的宗門和幾位長老。
哼!一人冷哼一聲,強大的氣勢,迫得站在底下的人,撲通撲通跪了一地。
這便是墨門派的第三代宗主墨雙含。
“三脈,五脈,八脈,從今日起,從我墨門派除名……”
“宗主……”楚媞猛然抬頭,她還想說什么,但是她的脖子被一只無形的手掐住,發不出聲音。
墨雙含咬牙切齒道:“你是想說,你還沒死,為什么要把你們三脈也除名,是嗎?也不看看你把三脈弄成什么樣子!無能!你,一個結丹期的,何德何能,竟然也能當上我墨門派堂堂一脈之主?!”
“啟稟宗主,”二脈脈主素華出列道:“這幾十年來,楚媞她的心思,都放在要跟原八脈的相若何一爭高下。相若何死后,她一門心思都在相若何的徒弟身上,她幾次將宗門置于險地,那都是因為她爭風吃醋造成的!”
“你放……”楚媞臉憋得青紫,但嘴巴張大也放不出聲音,像一只因為缺水而瀕死的魚。
那四脈脈主沈思也冷笑道:“楚媞,你做的事,你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嗎?你以為你在西部大陸屠殺數萬凡人,故意破壞淬玉城外的驅妖符,都做得天衣無縫?你把我墨門派都變成中州仙門的笑話了!”
“屠殺數萬凡人?”幾個長老聽了也倒吸一口冷氣,生怕那大罪孽沾染到自己的身上。他們是仙門,不是魔門!
六脈脈主安屏也瞪了一眼身不由己的楚媞也道:“還有,這一次在禁靈之地,她作為主要領頭人,將我們八百弟子置于險境而不顧,自己去翻找利于她修煉分身的香草薄荷。
在我們被圍攻之時,她不組織撤退,反倒指揮大家搶奪靈珠,導致我門弟子陷入纏斗,死傷慘重。
若不是我,強行帶領著同門們突圍,殺出一道血路,恐怕今日,我墨門派將無人生還!”
“你們……”你們這些見風使舵的東西!這是楚媞想罵的,但她只能發出嘶嘶的喉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