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么離開康安遠走高飛,要么繼續留在臨月樓。”姜二爺聲音里已經透著不耐煩了。
臨江仙子不傻,立刻道,“奴家愿離開康安。”
姜二爺點頭,“收拾東西,明日爺派人送你走。”
“多謝二爺。”臨江仙子不放手,繼續道,“二爺,可否容奴家再說兩句話?奴家知道二爺眼里不揉沙子,也知道您心腸好。您派人送奴家出康安,是怕奴家落到劉承手里。不管二爺信與不信,奴家悔不當初。請二爺一定要小心劉承,不要讓他靠近您身邊的人,他連畜生都不如,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如果有一天劉承的夫人求到您頭上,您千萬不要心軟……”
姜二爺聽不下去了,拔腿下樓,頭也不回地出了臨月樓。
臨月樓外,姜二爺不出意外地遇到了邑江侯世子劉承。劉承人模狗樣地走上前,諷刺道,“身著官袍來游清平江,姜大人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好雅興好膽量。”
姜二爺冷笑,“爾罔顧圣意,勾結清平江妓子,引發契丹與匈奴使節當街爭斗,膽量可比本官大上百倍不止。”
劉承瞳孔一縮,色厲內荏道,“姜楓!你竟敢誣陷本世子!”
姜二爺冷笑一聲,上前一步。劉承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又吼道,“你想干什么?”
姜二爺不再理他,大步向前走去。劉承急急追上來,“姜楓,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你無憑無證若敢在萬歲面前胡說八道,萬歲也不會信的!”
姜二爺笑了,“萬歲信不信,你怎么知道?”
劉承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我怕你?這事兒時你的姘頭干的,與我何干?如果你敢告到御前,掉腦袋千刀萬剮的是她,本世子頂多被萬歲責備幾句罷了!有種你就去告!”
姜二爺臉往下一沉,“劉承,你若是個男人,就堂堂正正地跟爺比,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東西!”
劉承的臉比姜二爺的還沉,“好,那咱們自今日起就堂堂正正地比!看到底是你姜楓有本事,還是我劉承技勝一籌!”
姜二爺掃了他一眼,隨著衙差快步向前走去。
跟在姜二爺身后的姜寶低聲道,“二爺您被他繞進去了!他是怕您去萬歲面前告御狀,才這么說的。”
姜猴兒踹了姜寶一腳,“二爺的聰明是你能懂的?你這榆木疙瘩就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你丫才是榆木疙瘩,姜寶氣急,抬腳就踢姜猴兒。姜猴兒早就防備著,腳底一轉就跑到了姜二爺右側,向著姜寶吐舌頭,“來啦,有種你踢!”
姜二爺一腳踹開姜猴兒,“滾,一邊打去!”
姜寶幸災樂禍地沖著姜猴兒吐吐舌頭,“活該!”
鴻臚寺的衙差這才有機會上前,拱手道,“我家大人在畫船上久候多時,姜大人這邊請。”
姜二爺點頭,隨著衙差上了系在柳蔭下的畫船。契丹使者李曷魯喜怒無常嗜血成性,顧應賢怕他鬧出亂子,讓畫船暗暗隨著瓊宇閣的大船前行。
姜二爺笑道,“大人放心,李曷魯落在瓊宇閣的人手里,絕對翻不出什么水花來。”
顧應賢萬分驚訝,“瓊宇閣不過是妓館罷了,哪來的這么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