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掌在你的手里,只要你愿意,就不算為難!”
這還是風粼粼第一次對別人說了軟話。那個眸光堅定,連命運都不肯屈服的人,第一次受挫于權利。
果然啊,這人一旦有了惻隱之心,便是想不開折磨自己。
風粼粼和蕭赫對視良久,還是蘇魘替蕭赫出言,打破了僵局,“堂堂大渝尚書府的千金去齊國,且連護衛都不帶,還巧遇洛天山莊少莊主半路搭救,風大人不覺得這件事聽著就有破綻嗎?”
風粼粼當然知道。
“當我沒說。”
她利落的轉身回家,同幾人分道揚鑣。
她一早就知道,與這些人不是一路的。
……
推開虛掩著的大門,房間里面昏暗的燈光示意著屋主人還沒有休息。
風粼粼才合上門,里面的人就聞聲迎了出來。
“這么晚,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風粼粼無奈搖了搖頭,一臉的一言難盡。
“你怎么還沒睡?不會是,在等我吧?”
凌郁放下手中醫書,同樣一臉苦惱。
“呵呵,怎么了這是?”
不知為何,風粼粼每每看到那個獸醫一本正經的模樣都覺違和。而且這樣違和的表情,最近越來越多了。
凌郁的表情似是想與外面的夜色融為一體,蒼涼一笑,“還不是陛下頭疾一事……”
風粼粼不解,“陛下頭疾如此嚴重?太醫院那么多醫術高明之人,都束手無策嗎?”
凌郁只是敷衍一笑,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對了,你去了哪里,怎么折騰到這個時候才回來?”
“別提了!”
風粼粼突然捂起了胸部,眉頭蹙起。
凌郁看著她臉色比往日還要憔悴,擔心問道:“不會是又去和人拼命,動用內息,傷了身體吧?”
風粼粼又想起了洛家三人對她求助的眼神,有些煩躁,“沒,今日是內傷!”
“我幫你瞧瞧?”
盡管不知道風粼粼在說什么不著邊際的話,凌郁還是忽的上前,一把就抓過風粼粼的手,搭起了脈。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是月事!脹痛……”
小丫頭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他又是個大夫,當然一說就透。
“準是你為那件案子勞心傷神,氣郁血滯!又偏偏趕上這樣的日子!”
凌郁十分自然的說著,根本無任何男女有別的局促,他還作勢擼起了袖子,“通則不痛,來來來,凌神醫替你疏通疏通!”
“去死!”
風粼粼隨手抓起身旁的東西扔了過去。
凌郁見她扶額笑了,這才恢復正經神色,“這就對了,多笑一笑,心情舒暢,身體才會舒暢嘛!”
那個溫和如玉的男人就和變戲法一樣從身上拿了一個罐子出來,“吃幾粒,可緩解!”
身邊有個大夫,就這一個好處,吃藥方便!
風粼粼接過便吞了幾粒,“最近太忙,都沒有機會進宮!等這案子消停消停,我得進宮去看望一下天璇司和……太后!”
凌郁擺弄東西的手,登時一頓,“見太后,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