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那個夜里在河水洗了一個澡的男人病倒了!
反正他自己是那么說的。
“太子殿下哪里不舒服?”
凌郁陰沉的臉色可比蘇魘還要像個病人!
那個假裝扶額的男人偷偷瞄了風粼粼一眼,“昨夜受涼了,頭痛,冷,凌太醫就隨便給我開個藥方好了!”
隨便開個藥方?
“太子殿下說笑了!”
凌郁一直保持著溫潤的微笑,“亂吃藥,會死人的!”
想著自己的身份,凌郁沒有揭穿他,“太子殿下沒有著涼!可脈象心熱躁動,我還是去幫太子殿下煎一副去火的藥吧!”
不愧是神醫,一針見血。
……
隊伍繼續啟程趕路,風粼粼又沒有找到冷的影子,只得再次硬著頭皮和蘇魘同乘。
那個男人一如昨日那般,一會腿疼,一會頭痛,今日還添了胸口疼的毛病!非讓她伸手進去幫他揉?
風粼粼:“……”
一邊伺候著那位名曰是給她摘月亮受寒病倒的男人,一邊蔑著他臉上時不時勾出的笑意,
風粼粼覺得,蘇魘多半應是裝的!
蘇魘到底是不是裝的她不知道,但她,似乎真的是有點著涼了……
昨夜他從河里出來身上都濕透了,卻把她禁錮懷里,也把她的衣服給沾濕了!
可她又不好意思讓凌郁給她開藥。
怕他會究問昨晚蘇魘和她去了哪里?為什么夜半才回來?做了什么?衣服怎么濕了?
那樣的話,她到底該怎么回答?
這一刻,風粼粼似乎可以體諒凌郁瞞著她齊國暗探的身份了。
原來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與人共享的。
即便是自己的親人。
……
不知道什么時候,風粼粼居然睡著了?
比被她伺候的人睡的還香。
她從不是這般懶散懈怠的人,此刻卻溫順的像只小貓一樣。
只是這女人一睜開眼,就又會變成那副涼薄淡漠的樣子,伶牙俐齒,動不動就拔刀。
他仔細的打量著那張秀氣的臉,帶血的深仇,讓她的心,沒得臉上的半分溫柔。
……
迷迷糊糊間,馬車的劇烈顛簸,還有周圍的喊殺聲將風粼粼給吵醒了。
“有刺客?”
她條件反射的拔出匕首,沖出了馬車。
而他身旁的男人卻神色厭惡的掃著車簾縫隙的外面。
什么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
……
看清楚了刺客手中使用的兵器時,風粼粼不禁佩服起了自己和蘇魘的烏鴉嘴!
昨日說的趙國刺客真的來了!
……
冷好似從天而降一樣神秘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