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粼粼忍不住對他搖頭一嘆,旋即和沖上馬車來的刺客打了起來。
而夏侯青和穆隨影兩人,光天化日的也不好推波助瀾,雖然沒有在一旁樂呵看戲,但那打架的敷衍招式動作可比繡花還要溫柔!
凌郁身上是有功夫的,雖然他的身手很一般,但這伙人又不是沖著他去的,所以他也沒什么危險。
所以眼下,風粼粼只需要守在馬車這里,別讓那些人靠近蘇魘就行了。
她余光斜了一眼馬車內身手在她之上,卻比她命好有人保護的大爺,暗憎了一番自己的時運不濟。
突然就感覺到身體沒了力氣一樣手軟腳軟的。
又不似往日舊疾發作的感覺,只覺身上起了一陣冷汗,
瞬間濕透了衣裳。
眼瞧著一個刺客對著她沖了過來,風粼粼抬起腿就是一腳!
嗯,是熟悉的命中!
可是,她卻感覺腦袋一沉,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眼前也黑了,
昏迷的最后一剎那,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沒有摔在冷硬的石頭地上,而是掉入了一個溫熱熟悉的懷里。
“風兒?”
……
正在打架的冷看到這一幕,也不禁眉頭緊蹙,爆發開來,迅速的解決了戰斗!
……
“丫頭!!”
凌郁奔著昏迷過去的風粼粼飛跑過去,先探了她的脖頸,又摸了她的脈搏,這才稍稍冷靜了些,“無妨!先進車里!”
蘇魘將她抱進了馬車,但依舊一直攬在懷里。
凌郁顫抖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瓷瓶,連忙從里面倒出了一粒大藥丸子遞到了風粼粼的面前,“丫頭!”
這才想起來丫頭昏迷,無法咽下這么大的藥丸子。
他趕緊想著法子,將大藥丸子一點點掰碎……
蘇魘卻直接搶過了他手里的瓶子,拿出一粒含在嘴里,嚼了幾下后,又從旁邊拿起水袋喝了一口,
在凌郁無比驚訝的目光下,掰開了風粼粼的嘴……
“你敢?!”
凌郁手中的針,和冷的劍鋒一同到達。一個已經架在了憤怒到顫抖的脖頸上,一個只差一點點就可以扎入那人的心臟。
凌郁眼看著那人將藥渡進了丫頭的嘴里,如此親密的動作,在那人身上竟如此的熟練?顯然不是初次?
他還在驚詫間,蘇魘已經喂完了藥,急切的問他,“她怎么了?方才那些刺客不至于讓她動用內息,損傷身體啊?”
凌郁機械回應著他,“丫頭不是舊疾復發,是風寒所致。”
“風寒?”
他才找了風寒的借口親近她,沒想到她才是真的病了。怪不得方才給他按摩,她都能睡著。
凌郁的臉色復雜如夜,“丫頭自幼時中毒被我救下后,就落了體弱寒癥的病根,昨夜不知她和太子去哪里弄濕了衣服,受了寒氣?她應該一早就感覺到了不舒服,只是一直在強撐著沒說!”
蘇魘聞言,愧疚心疼的撫著風粼粼已經發燙的額頭。
“你給她調治了這么多年,就沒有根治她的辦法嗎?”
“呵?”
凌郁苦澀道:“那毒藥侵體,就連天華門天樞司唐云都承受不住,面對刺客毫無還手之力,更何況丫頭當年還是一個小女孩?她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
驀地,凌郁又添了一句,“丫頭的身體早已損耗,不光會吃一輩子的藥,且壽命會比我們正常人少十年不止!還有,她可能,無法孕育子嗣……”
最后一句話,仿佛才是凌郁的重點。
他說完,一直在端看著蘇魘的表情。
看著他皺緊的眉頭逐漸松開,低聲了一句,“此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凌郁深深的斂起了眸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