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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齊王先舉杯示意眾人,“這第一杯酒,本王先敬渝州使節!”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個一直在狼吞虎咽的使節身上。
風粼粼則暗自側頭,當做沒看到那些人情緒各異的目光。
畢竟答應了給凌郁試菜,就一定要挨個的嘗嘗哪個好吃不是?
她起身,端起了面前酒盞,“謝齊王!”
她本想給齊王一個面子將酒豪飲而盡,可看著那比渝州大了兩圈的酒盞后登時一頓。
偏她又無法駁了齊王的面子,只好淺淺喝了一口。
她將欲坐下,就有人不樂意的站了起來,“渝州使節好大的派頭!連王上敬的酒都不喝?”
冷在后面小聲提醒著她,“他是蘇澹一黨。”
哦……
那就沒必要給他留面子了。
風粼粼理直氣壯的看他,一副“我喝了!”你瞎嗎?的居高姿態睨著他。
那人冷哼一聲,“渝州使節連王上敬的酒都不飲盡,分明是對王上不敬!”
她入場就做了這一件事啊,這人竟挑刺挑的如此精細,急迫?
白莫在風粼粼身后聽到,便舉著酒杯站了起來,對著齊王敬道:“風大人并非不敬,實屬不勝酒力!我替她敬齊王,連罰三杯!”
白莫的第一杯酒才剛下肚,挑刺的那人便大聲嗤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是什么身份,也能代替風大人說話?也配得與我家王上同飲?”
白莫立時垂了眸。
那人得意的摸著自己并無多少的胡須,驢蒙虎皮,諂上驕下的嘴臉看多了,委實厭惡。
風粼粼示意白莫停下,笑看那人,“尊敬與否是裝在心里的,而非搬弄口舌!再說我與白莫同是陛下指派護送太子回齊之人,仰仗陛下恩威,所以不分高低!倒是你這個齊國臣子一出口便辱罵使節,方才還誹謗本大人,拱火王上,恐有不臣之心?”
齊王聽了這話,面色一窄。
挑刺那人臉色一白,
即便這么多年齊國發展強盛,可自兵敗大渝后一直納貢稱臣。
齊王后撫著齊王的手,眉目柔和對眾人說道:“風大人是女流,不勝酒力,諸位就不要勉強了!”
一個容貌嬌俏,媚態十足的女人聞言“噗嗤”一笑,手帕輕輕擦著施了粉黛的兩腮,捏著嗓子說道:“王后多慮了!風大人可不是一般女流!她位列天華門七司之位,又能從大渝的男人堆里脫穎而出,被大渝陛下指為護送太子回國的使節?呵呵,風大人可是女中豪杰,巾幗不讓須眉!”
冷又在風粼粼身后小聲提醒道:“她是蘇澹母妃,陌如玉。”
也是齊王除王后外,唯一的一位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