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齊王是受國之壓力被迫娶的陌如玉,陌如玉生下了蘇澹后,齊王就一次都沒有碰過她,再也沒踏入過她的房門半步。但他的兒子,可是除那個齊國質子外,唯一可繼承齊王之位的人。母憑子貴,所以即便只是借腹生子,依舊尊貴。
陌如玉挑了風粼粼幾眼后,蔑聲說道:“王后就不要掃大家的興了!也不要怠慢了使節大人才是!”
又有人立刻附議,“玉妃娘娘所言甚是!這使節到訪哪有不喝酒的道理?王后娘娘雖然是好意,但也別讓使節大人敗興而歸才是!不然,反倒是我齊國招待不周了!”
風粼粼撩了一下手,示意冷不必介紹了,顯而易見的蘇澹一黨。
白日里見過的國公爺易云海一本正經,嚴詞厲句的說道:“我覺得玉妃娘娘說的不妥,既然風大人不勝酒力,我們又何必強人所難?倒讓那些渝人覺得我們齊人小氣!”
“非也非也!渝人尚武,豪邁不羈!從這女子都能位列七司,出使他國便能看出非同尋常!既是非同尋常之事,便不能以常理待之!還是玉妃娘娘說得對!不能讓使節到了咱們齊國連口酒都喝不上!豈不遭人詬病?讓人小瞧了去?”
“玉妃玉妃,你們滿口玉妃,置王上和王后何地?王后的命令你們不聽,倒是聽玉妃的?你們到底是齊國的臣子,還是玉妃的鷹犬?”
“哎?咱們就事論事,國公爺怎的突然就發起火了,罵起人來了呢?雖然國公爺是王后胞弟,又身份尊貴,但也不能肆意辱人啊?我們同為朝臣,做的都是盡忠齊國之事!是臣子,哪里來得鷹犬?”
“你這匹夫說話就說話!沖著我一人來!無端的拉上王后做甚?”
“難道不是國公爺先誹謗下官的嗎?下臣難道受了平白委屈,都不能辯解清白了嗎?”
“收起你那副小人作態!我說什么話,做什么事還輪不到你來批判!在啰嗦惱我,我就拔了你這小人的舌頭!”
“王上啊!”
那人哭哭啼啼的跪到了大殿中央,一個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冤枉一樣抹著袖子!
“王上替臣做主啊!國公爺無緣無故就要拔了臣的舌頭,臣惶恐啊!”
讓這人的惡心做派一激,易云海即刻拍桌而起,指著那人大罵道:“好好的大丈夫,盡作女兒態!你惡不惡心?”
先前挑刺那人也趁機上前,“國公爺您要理智一點啊,不可殿前失儀啊!”
這兩人奸滑虛偽,一唱一和的是打算將易云海推到火上去烤。
陌如玉看的滿心歡喜,眼尾都起了笑紋了。
“夠了!夠了!”
齊王明顯不悅,大喊過后,才想起自己裝病的事情,偷偷斜了一眼風粼粼后,又故意咳了幾嗓子。
“咳咳咳,你們鬧夠了沒有?平日里本王慣著你們胡鬧,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讓使節見笑?”
陌如玉掩帕干笑著,“是啊,國公當著使節面前放肆無狀,真真是給咱們齊國丟臉呢!”
不愧為蘇澹那般人物的生母,有其母必有其子,手段高超。一句話,就將陛下動怒的矛頭調轉到了易云海的身上。
……
“停!”
風粼粼雖然喜歡在一旁看熱鬧,且不嫌事大。可這些人拿她做餌,胡作非為,勾心斗角的把戲,她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