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如同這世上最美的花,讓他忘卻了當年所有的遺憾。
“好。”
天璣司抬起了手,如長輩般生硬的拍了拍風粼粼的頭。
就在天璣司轉過身去,準備繼續走的時候,卻又被風粼粼一把拉住,
“不管一會兒發生什么,你都要忍住,不到最后時刻,不要出來。”
風粼粼把天璣司當做了她最后一道保命符。
天璣司沒有回答,生硬的嘴角扯出了一個優美的弧。
他足足有十七年,沒笑過了。
……
陛下寢殿外,依舊布控著許多的守衛。看似和往常無異。
掌門雖然已掌控宮中禁衛和陛下生死,但他卻遲遲沒有動手。想來一是他還不知道太子的死訊,二來,他是在找等待名正言順的機會。
畢竟,“名正言順”應是他一生根深蒂固的執念。
他身為先文帝唯一留存在世的皇家正統血脈,隱忍綢繆這么久,謀的不就是一個“名正言順”“物歸原主”嗎?
若是現在他就這樣殺了陛下和三皇子,就算以天華門勢力掌控皇宮登上大位,可頭上那個造反謀逆的帽子是扣實也永遠都摘不掉了。
這是自古以來任何一個君王都忌諱的帽子,更何況他只是在拿回應該屬于他的一切呢?
……
風粼粼躲在墻邊暗處。
宮里除了侍衛巡邏還有天華門弟子不斷進出。
若不是她的臉上抹了土,看起來臟兮兮的,衣服也故意被她弄舊,像一個受氣的小宮女,恐怕就被那些人發覺了。
左右查看時,一個奴才端著像藥盆一樣的東西正往這邊走來。
風粼粼過去攔了他,“你拿的什么?”
那個奴才謹慎懷疑的看著她,“是陛下治療頭疾的藥!哎?你是誰?我怎么看你有些面熟?你在這干什么?”
就在那個奴才慌張四處望的時候,風粼粼快步走到了他的對面,“你喊什么?這里離陛下寢宮這么近,驚擾了陛下你有幾條命?你看清楚了,我是……”
那個奴才正認真的看認真的聽,風粼粼已經一手搭在了他的脖頸,用力一捏,那個奴才便昏厥了過去。
風粼粼一手扶住了那人,一手吃力的端著藥。就往另一條偏僻的路走。
又在宮燈后悄悄放下了藥碗,好等一會兒回來取。
路上有奴才朝她們那邊看,風粼粼卻捏著嗓子,故意加粗了聲音,一邊拍打那人,一邊罵,“誰讓你不好好做事?那眼睛是出氣的嗎?這下得罪了主子挨打了吧?真是沒出息,竟然還被嚇暈了,還得我把你背回去……”
隨著那幾個奴才交頭接耳的遠去,風粼粼也將那個奴才拉到了花園里面,在一處稍微茂密點的花叢里將他放下,
不想,卻被一個宮女看到了。
那個宮女瑟瑟發抖的指著她,“你在干什么?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