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6點半,醫院。
江景深和溫瑤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看著楊婕。
溫瑤更是目光復雜,一言難盡的表情。
她實在沒想到,她受傷,江景深護住了她,楊婕護住了江景深。
所以,楊婕到底是護她還是護江景深啊?出于什么目的?
楊婕跟她關系不好,這誰都知道。
江景深就更加不用提了,兩個人連熟悉都談不上。
哦不,難道是因為江景深馬上就要幫她管溫氏集團了?這個可能性極大。
還有最后一種可能,那就是做給溫斯年看的。
正在溫瑤胡思亂想的時候。
溫斯年趕到了。
楊婕的腦袋被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面色也因為失血而顯的沒有什么血色。
溫斯年似乎是從某個飯局上趕回來的,一身的正裝,因為趕來而顯的有些風塵仆仆的。
他眸色極厲,俯身扶住了楊婕蒼白的面容,“頭還疼嗎?”
楊婕虛弱的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
溫斯年看向溫瑤,“人呢?”
江景深出口答道,“溫叔,人已經教訓了一頓,送到警局了,打過招呼了,會好好招待。”
溫斯年臉色仍不見緩和。
他看著楊婕道,“他為什么砸你?”
溫瑤出聲,“那個,小叔。是我,這個人是我病人,他有很嚴重的狂躁癥,大概是發病了,本來想砸的是我,結果莫名其妙的被楊姨擋下了。”
溫斯年沉著臉,沒開口說話。
這時,房門再一次被敲響。
小果拎著飯盒走了進來。
“溫小姐,您吩咐準備好的豬肝飯菜準備好了。”
溫瑤起身,接過,“給我吧,你回去吧。”
小果,“哎好的。”
溫瑤將飯盒放在了床頭,朝楊婕道,“謝謝。”
楊婕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淺淺的落到了江景深的身上。
“咳嗯。”溫瑤挪了挪身子擋在了江景深的面前,沖著溫斯年開口,“小叔,那我就先不打擾楊姨休息了,我明天再來探望她。”
........
之后。
江景深又開始像個陀螺似的忙的不可開交了起來。
又是江氏集團,又是溫氏集團。
他每天早出晚歸,溫瑤想見他一面簡直就是奢望。
一個月之后,溫瑤就發飆了。
每天晚上由小果做好飯菜,她借著送飯的緣由陪他在辦公室從六七點鐘待到凌晨一起回家。
天天如此。
但這樣的日期持續了半個月,就被江景深叫停了。
倒不是溫瑤不愿意,或是江景深不愿意她來。
只是閑言碎語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太多了。
溫瑤坐在他辦公室休息區的沙發上,滿臉不悅,“我又沒耽誤你工作。”
江景深將她圈在懷里,俯身跟她貼的很近,像是在耳語,他表情無不誠懇而又故作略帶苦惱的樣子道,“坦白講,每天工作都枯燥無味,有你在,我當然很高興,但我要以身作則,如果每個員工都讓家屬送飯陪著工作的話,那像個什么樣子了?”
溫瑤撅嘴,一秒變的撒嬌可憐的道,“可是我舍不得你。”
江景深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乖,等我忙完這陣就回家天天陪你。”
溫瑤作哭泣小可憐,撲到他懷里。
正在這時。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