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夕染咽了咽口水,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么。
她站在原地沒動,沒主動,也沒再開口,只是審時度勢的看著男人,像是個恭敬的等著他吩咐的小女傭。
只要他不開口,她就不會越矩一步。
不過數秒。
男人終于再睜開眼睛,起身踱步朝窗戶走了過去。
自從溫瑤上次嘗試跳樓之后,江景深就吩咐人在下面裝了燈光。
二樓視野開闊,男人站在窗前,樓下一覽無余。
他唇角勾起極其嘲諷的弧度,“行,溫瑤,你真是好樣的!”
盧夕染不明所以的看向男人的背影,沒有邁步靠近。
畢竟她現在任何舉動在男人的眼里都是撩撥。
她不知道江景深會不會忍得住藥效。
她只知道,江總不能得罪。
除非江總自己接受,否則,哪怕她冒著得罪他的風險倒貼,江總不想要,萬一沒熬的住還好,可他若是熬住了,明天等著她的就是火葬場。
樓下視野清明。
在書房窗戶的正下方,一片大面積的尖銳物品。
如果有人往下跳,要承擔的風險就不再是缺胳膊少腿的事情,而是面臨著巨大的生命風險喝毀容風險。
她對他商人的天性深以為然,為了躲過一次事情,而不要命的往下跳?
他打開窗戶,冷冷的轉身。
盧夕染好不容易放松了一分的神經,頓時又緊繃起來。
她進退有度,不等江景深開口,直接后退了三步,“江總。”她舉起雙手,“對,對不起,我事先真的不知道溫小姐會這樣的,不然您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的。”
她面色難看,步步后退,“我去沙發那邊.....”
江景深盯著她,冷冷的發笑。
盧夕染一邊說著,一邊就動作敏捷的轉身跑去沙發那邊,再也不多看江景深一眼。
自然,耳朵還是全神關注的注意著江景深這邊。
男人面容已經被下腹竄起的火給幾欲撕裂,他氣息沉重而緩慢,額頭浮現層層的汗珠,渾身緊繃的如同一張拉緊的弓。
盧夕染聽身后半分動靜都沒有,忍不住轉頭去看。
然而發現男人正在沉著一雙陰翳的眸冷冷的注視著她。
她心跳不斷加快,臉紅升溫。
她抿了抿唇,站起身,拘謹的看著江景深道,“江總,我知道我不配,可是我看您.....”
她擔憂的道,“我說過,我是真的想為您排憂解難,也愿意為了江總這樣的人做任何事情,只要您需要,我愿意為您做任何事情,包括獻身。”
“當然了,我不會有任何過多的糾纏的,您也許很生氣溫小姐這么對您,可我覺得眼下最重要的是您的身體....”
她顫抖著手指,緊張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從來沒有在男人面前有過這種經驗,一粒一粒的打開扣子。
終于,男人出聲,“停手。”
絕對命令的兩個字,男人唇角譏誚,森然冰冷的看著她,“叫她進來。”
盧夕染臉色懵懵然的看著江景深,“什么?”
她一點一點蹙起眉,“江總,門反鎖了,您的手機不是也被屏蔽信號了嗎?溫小姐出去了,我這里喊她聽不到。”
而且,就算溫小姐聽到了呃,她也不會開門啊,不然她這么大費周章的弄這么一出,是為了什么?
江景深冷冷的看著她,只是森然開口,手指指著她面前,“去把那個抽屜打開,里面有包藍色的袋子,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