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夕染微怔,垂在胸前的手遲鈍的放了下來,朝江景深指著的柜子走了過去,半蹲下身,在拉開柜子的時候,擰著眉頭轉頭看了下江景深的神色。
男人長身而立,面容紅到滴血,手背上因為極致的克制和隱忍,而青筋爆突,然而那雙猩紅的眼犀利又可怕。
盧夕染瞬間渾身一瑟,連忙轉過頭,手腳利落的拉開了抽屜,取出抽屜里面的藍袋子。
她一拿起來,明顯能感覺到的沉重,響起一陣金屬碰撞的霹靂巴拉的聲音。
她凝眸掃了一眼,但不敢耽擱,當即就起身朝江景深疾步走了過去。
“江總,您要的東西。”盧夕染托著藍袋子遞給江景深。
女人看著他,氣息微微喘著,那些平時無意的氣息,此刻仿佛浸染了香甜被放大了無數倍的鉆進了他的鼻間。
江景深眸色越發的陰暗,他拿過藍袋子,劃開拉鏈,從里面取出了一個扳手。
跟著,陰冷著眸,冷狠利落的將手上的藍袋子扔到了一旁。
“哐當——”一聲,盧夕染嚇了一跳。
盧夕染瞪著眼睛看了眼被丟在地上的藍袋子,視線落回到男人手上的扳手,只覺得背脊莫名其妙的出了一層冷汗,“江,江總...您,這是什么意思?”
江景深偏了下頭,面無表情的朝她邁步近了兩步,動作兇狠的直接伸手扯著她將女人毫不憐惜的摁到了地上。
“咚——”
女人的后腦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書房原本不鋪地毯,那一下砸的女人頭昏眼花,整個腦子都跟著好像在晃蕩。
光是聽著聲音就知道有多痛。
但盧夕染甚至還沒來的及感受這種頭昏腦痛的撕扯,就被男人周身陰沉的氣場給嚇的驚懼不已,“江總,江總你要要干什么!!!”
金屬扳手劃過地板立在她耳畔,冰寒之氣仿佛從耳朵躥入了身體了,流竄全身。
她腦子里只有一個感受。
瘋子!
“江總你要干什么....”盧夕染聲線顫抖,驚懼恐慌的盯著男人。
“咔噠——”
伴隨著骨頭錯位的一聲,女人的尖叫聲喊破了喉嚨。
江景深眼底有種肆意血腥的暢快,男人宛如一個惡魔。
盧夕染胳膊被卸了,她疼到渾身血液幾乎都停止了流淌,唇色蒼白宛如將死之人,“江,江總....”
盧夕染害怕的看著他,如同在看一個魔鬼,甚至無法直視,面色痛苦到扭曲,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江總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您被下藥了,您相信我,我是斷然萬萬不敢算計您的,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放過我吧,啊?求求您....”
江景深攥著她手腕的手的力道幾乎要將她骨頭捏碎,男人眼底如同巖漿一樣流淌著的yuse幾乎要將他的理智撕的粉碎。
欲涌入男人清冷絕色的長相,妖孽性感,荷爾蒙爆裂。
他扯了扯唇,扳手在她耳邊輕輕的敲了敲,卻讓女人渾身一抖,下意識的尖叫。
江景深嗓音低沉嘶啞的可怖,“溫瑤,我數到三,你不出來的話,我就卸掉她另外一只胳膊,你還不來,我就用這個。”
他重重的頓了下扳手,金屬砸在地板上的聲音讓盧夕染終于忍不住的哭出了聲音。
江景深舔了舔緋唇,眼底帶著冷意的笑,面無表情的道,“毀了她的臉。”
聞言,盧夕染連哭聲都明顯狠狠的滯了下,腦子幾乎被恐懼充斥的無法思考,呆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江景深在說什么。
毀容......
盧夕染幾乎顫抖著抬起那只完好的手驚恐的扶住男人拿著扳手的那只胳膊,“江總,溫小姐不會出現的,她根本不知道我們這里的情況,我就是死了,溫小姐也只會以為我們....她不會來的,您不能這么對我。”
江景深,“3.”
盧夕染哭音崩潰,她手指劇烈的虛晃著江景深的手臂,“江總,江總求求您了,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您的事情,您不能這么對我啊。”
江景深,“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