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溫瑤張唇發出了一個音節。
也只是一個音節,她就蹙了眉停了住,因為嗓音沙啞的太厲害了。
溫瑤手指扯過衣服虛攏在身上,伸手撐住了一邊的額頭,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發絲從她額兩邊垂落下來。
她聽著耳邊穿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心思復雜空洞,好像走馬觀花著思考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就發展都這種地步了,又好像什么都沒有想,只是放空放空。
以至于她被男人打橫撈到懷里的時候嚇了一跳。
江景深穿戴整齊,抱著什么都沒穿的她,踱步朝書房的門口走去。
溫瑤手指還因為剛剛驚嚇抓住他的衣服而忘記放了開,她緊緊蹙著眉頭,被逼的不得不開了口,“別出去!”
江景深站定看向她,“書房里沒有浴室。”
溫瑤白皙的臉蛋上蝶翼般睫毛嚇,濃濃的一片烏青色,“你放我下來吧,我穿好衣服。”
溫瑤沒有任何脾氣,只是又重復了一遍,“你放我下來。”
他靜靜的盯了她一秒,轉身抱著她去了沙發上。
跟著動作自然的拿起沙發上她散落的衣服給她穿戴起來。
溫瑤排斥的被他折騰著,這樣親密的舉動就好像他們之間什么芥蒂都沒有過似的。
結果,好像越發的朝他控制和扭轉的地方偏向。
她被穿完衣服,江景深再抱起她的時候,溫瑤什么反應都沒有了。
她太累了。
手臂連抬一下都很困乏。
溫瑤迷迷糊糊的被洗完了澡之后,就直接睡在了江景深睡的那間客房。
半夢半醒之間,男人溫涼的手指上帶著清涼的混合著淡淡薄荷味的涂摸藥在她身上輕柔的摁壓。
溫瑤再醒來的時候,天色仍舊如她早上醒來時,那般的朦朦亮。
渾身酸痛依舊,但好在有精神了。
睜眼,很陌生的環境,房間簡單黑白調,格局大氣。
她一時迷茫,但被子里鋪天蓋地屬于江景深特有的味道還是給她的腦子制造了她在哪里的信息。
她撐著身子,邁著有些怪異的走路姿勢下床。
這個房間也是最近才收拾出來的,溫瑤基本沒有進來過,不管是天花板上的吊燈,還是床頭的燈,她都沒有一眼望的到開關。
昏暗的光線下,她也沒有半分摸索的意思,直接借著能看到的光線,打算回自己的臥室。
但她一出門,就看到對面的房間小果在進進出出的打掃。
她怔愣的看著,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啞然的開了口,“小果。”
小果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彈跳似的轉身看過來,跟著臉色古怪的看著溫瑤,怯怯的開口,“溫小姐。”
溫瑤:?
她邁步趟過走廊,走到盧夕染的房間,看著里面空空蕩蕩的像是從來沒有人住過一樣,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這怎么回事?她人呢?”
小果手里拿著抹布,黑黝黝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盧小姐走了。”
“走了?”溫瑤簡直無法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更沒有給自己任何的思考的機會,“她什么走的?”
小果,“盧小姐今天上午走的。”
溫瑤看這擠牙膏似的一點一點的對話,估計也問不出什么東西,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找到手機撥通。
盧夕染的電話沒響兩三秒就被接通了。
溫瑤口吻平靜的陳述,“為什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