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的公安,和守法的刑警們不太一樣。
公安時常在法律邊緣大鵬展翅,溜門撬鎖都是常態,沒那么多框架約束。
也就是說,如果安室透真的想查,那面對一起普通的殺人案,他和他的下屬們,不可能沒有收獲。
雖然安室透底子是個公安,面上是個心狠手辣的組織大佬,管不到“殺朋友騙保”這種小案。
但同時,他也確實掛著“偵探”的名頭。
而江夏覺得,在這個世界,凡是帶點偵探buff的人,只要稍微把他們往案件邊緣一踢……
他們自己就會非常主動的卷進去,任勞任怨的查案、找真相,十分令人省心。
江夏略一盤算,在安室透看照片的時候湊過去,挑挑揀揀的把前因說了一遍。
安室透在江夏講到“不在場證明”的時候看了他一眼。
這種中途換人的陷阱,直接擺出來,會顯得非常弱智。
但在一切尚未明了時,被慣性思維左右,反而沒那么容易看穿。
江夏能立刻察覺到這種陷阱,確實挺厲害的。
看來前一陣他來求職時,說自己擅長推理,也并不是自吹自擂,而是真的有點東西。
江夏講完前因,開始偷偷暗示:
“如果明知道一個人犯了命案,甚至猜出了他殺人的大致過程,但是沒有任何物證,應該怎么辦?”
安室透隨手拿起一張照片,指尖頂著它轉了兩圈:“真實發生過的事,痕跡很難被完全磨滅。既然能推理出作案手法,那就順著當時嫌疑人的行動軌跡,揣摩他的思想,模擬他的行為,復盤他的行動,從中抓出那件事存在的痕跡。”
江夏:“……”道理他都懂。
但想查這些,勢必要跑一趟發現尸體的群馬縣。
而江夏更想留在東京。
——萬一他一走,柯南或者毛利小五郎旁邊突然冒出了鬼,豈不就很虧。
江夏裝模作樣的思索了一會兒,不死心的繼續暗示:“如果還是找不到呢?”
“那就不找了。”安室透把照片往桌上一丟,漠不關心的說,“本來就不是所有案件都能告破。”
他,降谷零,專業臥底。
每個身份,都有每個身份對應的性格。
——降谷零是降谷零,安室透是安室透,波本是波本。
不一樣的。
面對江夏,安室透花了零點幾秒挑選馬甲。
然后感覺,還是“波本”的身份最為合適。
他是國家重要的臥底,必須謹慎,時刻不能露出馬腳。
而江夏的畫風,雖然和組織很不一樣,但不管怎么說,他現在也還算是組織的成員。
因此面對江夏的時候,必須小心。
再度失敗的江夏:“……”
可惡,“偵探必然主動卷入周邊事件”的定律,難道是錯的?
還是安室透的偵探成分太低,不適用于這項規律?
新的出路走不通。
江夏又想起了planb——套麻袋揍。
這個計劃,執行難度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