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怕自己辛辛苦苦的把人打一頓,到頭來,鬼還是不解氣,最后依舊得送監獄殺人二選一,白費力氣。
江夏回想起漫畫里柯南的操作,心懷希望的問:“要是引導當事人說出‘是我殺了他’這種話,能用來當證據嗎?”
安室透手一顫,差點轉手往江夏臉上拍一套《刑法》:“當然不行。”
這種證據拿到法庭上,不光容易被辨方律師懟到頭都抬不起來,說不定還要被扣上“誘供”“暴力執法”之類的帽子……
安室透說完,有些詫異的看了江夏一眼。
沒想到江夏竟然對案子這么執著。
可能因為這是接到的第一件委托,意義不一樣。
也可能就是單純的敬業……這一點,外面那塊廣告牌是很好的例證。
安室透同意江夏過來兼職之后,在他心里,江夏就從“無關路人”,變成了“可能會有長期接觸的人”。
所以,安室透除了往事務所里加裝了一些監控和竊聽器外,還去調了組織、江夏學校、江夏曾經就診的醫院里的相關情報。
然后他發現,江夏的經歷,確實和他自己所說的差別不大。
心理問題也真的存在,并不是雪莉小題大做。
看到住院記錄的時候,安室透還有點詫異,之前,他完全沒看出江夏心理有問題。
另外還有一點令人吃驚。
——出院回到學校以后,江夏的成績就開始均衡爬坡。
最后爬到頂上就不下來了。不管小測還是期中期末,有一科算一科,全是滿分。
安室透當年,也曾經是個學霸。
但拿到江夏資料的時候,他還是對著那一沓bug似的成績單陷入沉默。
也就是那時,安室透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撿了個人才。
雖然沒法和那些十幾歲就博士畢業的天才比。
但照這個架勢下去,江夏考個頂尖學府出來造福社會,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而人才,都應該是國家的。
留在黑衣組織里發光發熱算怎么回事。
雪莉周圍的防備力量太多,不好拐帶出來。
但是江夏卻完全沒有人管。
況且目前看來,江夏對組織也沒什么歸屬感,他只是沒有別的地方可去,才一直留在組織里,充當一個沒有感情的任務機器。
想到這,安室透往桌上一靠,狀似不屑的說:
“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也沒有委托費,不如把已經掌握的線索扔給警察,讓他們自己去找證據——那些稅金小偷吃了納稅人這么多錢,也該干點活了。”
他委婉表達著一個主題——有困難找警察。
安室透覺得,江夏這個年紀,觀念其實很容易受到影響。
只要這一次報警成功,江夏嘗到甜頭,以后記住了“有事找警察”,那等類似的事重復多了,還怕他不親近警方?
江夏本來還在構思套麻袋的姿勢。
此時,突然見安室透在自己罵自己,他聽的一怔。
回過神后,江夏本來想說槍田郁美已經提交過證據了。
但是抬頭跟安室透一對視,身為一個看過很多漫畫,知道很多實情的“帶預言家”,
江夏突然靈機一動,精準解讀出了安室透這句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