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iffe餐廳。
被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夾在中間的伯特,沒有體會到齊人之福是什么滋味,反倒覺得如坐針氈。
“伯特,這道甜點是由來自法國的大師親自烹飪,你該嘗嘗。”安妮一手撐著下巴,言語曖昧的向他挑眉說道。
“伯特,這里的三文魚是最頂級的,肉質醇厚,你會喜歡的。”安娜認真挑選著菜單上的食物。
只是側坐的她整個人都快要靠在伯特身上,手臂若有若無的碰觸就像一只撩人的小手,不停在抓撓著他的心臟。
吱...
猛然后退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伯特也顧不上自己的舉動有多么失禮,飛快說道:“我需要去洗手間。”
安妮和安娜保持著優雅的笑容,在伯特消失在走廊的一剎那,笑容收斂為冷漠。
“你想做什么?”安妮把面前有些凌亂的餐巾打開鋪平,重新仔細的折疊起來。
“這該是我問你才對,什么時候驕傲的安妮,也會對一個花花公子感興趣了?”安娜淺嘗著開胃酒說。
吭。
并不鋒利的餐刀插在疊好的餐布上,把手處被安妮握在手心,桌子也跟著晃動起來。
安娜用手拖著香檳杯,神色漠然的看著她沒有變化。
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跳正在加快,渾身緊張的快要無法動彈。
‘這個瘋子又要干什么?’對于小時候發生過的事,安娜到現在仍然心有余悸。
四目相對僵持著,安妮的嘴角驟然上翹,輕聲道:“別緊張,我只是開個玩笑。”
把餐刀向上提起放在手邊,拿起桌上被穿透的餐巾遞給應聲趕來的侍應,讓對方再換一條。
仿若不經意的掃了眼餐桌上留下的半英寸凹痕,安娜抓著酒杯的手不易察覺的顫抖了下。
“你還是像從前一樣愛開玩笑。”安娜把酒杯放在桌上,背在身后的手終于止住顫抖。
她剛才確實被嚇壞了,因為她無法預料安妮接下來會做什么。
在兩人很小的時候,她就曾因為與對方搶奪娃娃被推進湖里。
那是在俄州屬于貝爾家的莊園里,河里長著很多荷花,還養了幾只大鵝。
小時候安娜最喜歡在河邊看白鵝從旁經過,戲水玩耍。
從那以后她就再也沒這么做過,甚至每次經過都會選擇繞行或別過頭不去看那片湖。
掉入湖中絕望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感受,到現在安娜都還清楚的記得。
還有去露營,因為向父親告狀說安妮偷玩手槍,她被亞當斯狠狠的教訓一頓。
就在安娜感到高興,認為這次她會得到教訓的當晚,在所有人圍坐在篝火旁交談時。
她看到被關在帳篷里的安妮用雙手舉著手槍,槍口正對自己的方向露出詭異微笑。
拆散她的初戀,奪走她的朋友,把安娜要送給父親的禮物偷換成一包大麻。
20kg,整整20kg的大麻。
生日晚宴時安娜欣喜的把禮物送給父親,當他在所有人面前打開時,整個世界都仿佛被靜止了……
‘這個惡魔就該下地獄。’一想到這兒安娜就心力憔悴。
安妮很清楚自己做過什么,所以她同樣很清楚對方心中在打什么鬼主意。
‘富有心機的碧池,她一定會想辦法毀掉伯特對我的印象...必須讓伯特遠離她才行。’轉眼安妮又不禁感到氣餒。
因為她想不出有什么辦法,能夠讓伯特選擇離安娜遠點。
“發生什么?”伯特剛一回來,就察覺到空氣里的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