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一臉威嚴的九方韶云,問痛哭不已,渾身顫抖的卯兔天官,在殘害那些無辜稚童時,可曾想過,他們也有生存的權利,不應被人隨意剝奪。
嚇得像只鵪鶉的卯兔天官,縮在巳蛇天官的懷中,只是不斷的痛哭,并未對自己之前做過的惡行進行告罪或是悔改,似乎仍舊未能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只是因為害怕恐懼而落淚。
眼睛充血的巳蛇天官,死死的瞪著九方韶云,下巴不住的打顫,但語氣甚是陰毒的吼道:“你不是人,你是怪物,你肯定是妖獸變的怪物。”
“孤言,欺善凌弱,拐騙婦女兒童者,入羅酆山幽都第九層油鍋地獄。”
黑色粘稠液體中的惡鬼再次瘋狂高呼起來:“下油鍋,下油鍋。”
隨著惡鬼們的振臂高呼,黑色粘稠液體又沸騰翻滾起來,涌向作惡多端又不知悔改的巳蛇天官與卯兔天官。
忽然,九方韶云的腦袋劇烈的疼痛起來,好似有人在往她的腦袋里面釘釘子。
沸騰的黑色粘液停止了涌動,然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干涸,變成龜裂的灰白顏色,覆蓋在地面上,像是鋪蓋了一層火山灰。
頭痛得渾身不住打顫的九方韶云,身體一歪,跌進了一個瘦弱的懷抱之中。
“是你,回來嗎?”
甜膩膩、軟綿綿,好似棉花糖一般的聲音在九方韶云耳中融化。
她的腦海當中,猛地涌出一個名字,卻在脫口而出間,又迅速的遺忘了。
雙眼迷蒙的九方韶云抬起頭,看到的是之前在杻陽山樹林內,見到的那個使地靈蛇劍的少年。
少年臉上掛著難掩興奮的笑著,雙眼滿是希冀:“終于想起我是誰了?”
“你是......”
只吐出兩個字兒的九方韶云,突然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少年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你會想起來的。”
說著,他低下頭,嘴唇吻向九方韶云的臉,卻吻在了冰冷的金屬之上。
耷拉著右臂的殷玄凌,左手持劍,抵住了少年吻向九方韶云的唇。
“你承諾過,不再出現在她的身邊。”
“她想起我是誰了,也想起自己是誰了。”
“并未。”
玄青劍向前一探,冰冷的劍尖兒抵在少年的喉嚨處。
“把她還給我。”
“你傷不了我。”
“但試無妨。”
“三歲看老。你還是同兒時一般秉性,木訥、固執。”
“把她交還給我。”
殷玄凌語氣壓低幾分,身上涌出殺氣,少年則是一派輕松的笑著,將昏死的九方韶云遞給殷玄凌。
提防少年使詐的殷玄凌,雙眼一直凝視對方,即使環住九方韶云,仍舊沒有放松警惕。
“反正她已經蘇醒,你想留住她,也是無用。”
“她是我的小師妹九方韶云,與你無關。”
“當她想起自己是誰,還會在乎你是誰嗎?”
呵呵笑著的少年勸殷玄凌莫再自作多情,冷冷凝視他的殷玄凌,聲音微慍:“你只會給她帶來痛苦,別再出現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