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付康昨夜是倉惶想要逃出錢府的。
然而恐懼歸恐懼,一個人走在荒無人煙的土街上,周遭黑暗壓抑更是可怕。
天地一片冰寒,只有一些野狗的狂吠聲,所以錢付康后面被兩只野狗盯著,走投無路,他也是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房間中。
早就失去溫度的手爐被丟在一邊。
他是鉆到了被褥里,縮頭憋了一晚上,頭暈眼脹的很。
現在重新看見了李玄舟和李儒兩個乞憐人,包括房間外正在張望著的小童,他這目光又是驚奇又是恐懼的!
他的心中根本無法理解:“為何這李玄舟小童和另外一個都沒有死掉!”
“昨天她的戾氣可是如此之重的啊!”
“我的娘親更是被直接殺害了!”
李儒當然從李玄舟的口中知道這錢付康昨夜做了什么事情,然而要說和一個凡人糾結這種事情,那也是沒有必要了。
他直接了當將一枚符紙遞給了錢付康,示意對方將這符紙貼在額頭上鎮一下心神,否則還被恐懼纏身,實在麻煩,更是難以交流。
錢付康果斷照做了。
此時的他可就可沒有之前的那種戲謔和鄙夷了。
符紙貼在額頭上,這符紙竟然是化成了一縷清光融入到了他的額頭中。
他頓時感覺到一陣清明,錢氏死亡帶來的各種恐懼轉瞬間全部都被鎮壓住了,甚至于還有些思考的冷靜感覺了。
這時,他聽見李儒繼續說道:“大人,我這藥材已經尋來了,現在我就去救治老爺。”
“您跟著我們一起去看,等到老爺救治完畢后,我們有些事情提一下,我們就要離開了。”
“啊,好!”
錢付康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他是聽見了李儒的話,更是詫異額頭這符紙竟然是直接融入到了自己的腦殼里面,本來昏昏沉沉的腦子,立刻恢復了太多,更是不那么的恐懼了。
但他這回過神來后,語氣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情不愿。
錢付康看著周遭的環境,問了一句:“對了,她……她還在嗎?”
“不在了,她只在子時出沒。”李儒直截了當的說道,這錢付康所說的她,自然指的就是張巧兒了。
“呼!不在了就好!”
錢付康深深舒了口氣,又謹慎的看了看李儒,又認真的看著李玄舟,問道,“只是我現在終究還不知道為何她總是要與我們錢家過意不去了!”
他只是偶然從錢府中聽見了一些風聲,謠傳以前是有這樣一個二少奶奶的,好像是被自己母親迫害了。
具體如何,他的確不知道。
現在既然小童都能從昨夜那情況中活下來,他更是沒有任何藏匿必要了,這就直接看著李玄舟了。
李儒點頭示意李玄舟可以將這件事情大致說出來。
李玄舟這才認真開口,將張巧兒的事情大致的告訴了錢付康,但此時并沒有將張巧兒給出來的選擇告訴給錢付康了。
錢付康聽完后,面色震撼。
“我早就感覺那老家伙不是一個善茬,他竟做出過這種事情?”
“而對我如此好的我娘親,更是為了避免我這邊被搶奪錢財,生生害死了這些人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這驚駭的看著李玄舟,嘴巴上下動了動,想要開口說什么,哽住了,到忍不住最后問了一句,“小童,你此話當真!?”
“無戲言。”李玄舟搖頭。
錢付康明白了。
他的臉色難看了太多,這快速的披好衣服,“好的,辛苦各位了,我們去找這老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