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錢付康已經是知道之前小童師傅的妖言惑眾并不如此了,他說的竟然多半都是事實了,錢家上下難道真的就是真的沒有一個好人了?!
……
小童明事理的站在門外守護。
而在錢大禮房間內,一柱檀香緩緩的灼燒著,房間內很多火盆,窗戶略有抬起,內部溫暖的很。
李儒從隨身的背囊中取出來三株草藥,這三株草藥形態各異,一株微黃,一株發藍,一株則是深黑色。
三株不同的草藥混合在一起,也不需要用藥杵搗碎,各自揉了葉子,用掌心修為融化,最后一枚通體圓潤散發著點點綠光的丹藥就出現在李儒的手中了。
李儒捏著錢大禮的嘴,擠開一條縫隙,丹藥放進口中,手腕一抖,這丹藥就直接入了錢大禮的喉管,進入到腹中了。
不知何等藥草搭配,竟有如此奇效。
伴隨丹藥融入到錢大禮身軀中,這錢大禮身軀直接裊裊升起了一團黑霧,這黑霧好似一個血淋淋的小骷髏般,從他的口鼻中竄出來,眨眼間消失不見。
“行了。”
李儒輕松說道。
他一手將錢大禮臉上的符紙直接撤掉,錢大禮符紙下的臉變化多端,三個呼吸后終于變成了一個老頭兒的模樣了。
錢大禮這看樣子和李儒差不多大,但一個是鶴發童顏,一個確實真的衰老模樣了,尤其是錢大禮眉間三道深深的刻痕,顯得刻薄。
而對于錢大禮來說,他已經是有一陣子沒有知覺了。
似乎自己連續入睡一個月,這渾身酸疼的很,待到看見了李儒和李玄舟后,他頓時想起來了什么。
這開口土黃的牙齒看著錢付康,又盯著李儒和李玄舟不悅動怒的說道:“錢付康,你怎么叫了這種騙子來到我錢府中!?”
錢付康聽的頗為無奈。
他心中暗道,“若不是我喊了兩個乞憐人,你這現在早就雙腿一蹬上西天了!”
他這原本想的還是比較麻煩的。
一方面想要這錢大禮死,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錢家家產了。
但一方面錢府中的確是有什么臟東西,為了除掉這個臟東西,他就只能順帶著去救助下這老家伙了。
頓了一會兒,錢付康繼續說道:“父親,這二位是過來幫助我們的,如果不是二位的幫忙,現在您還在昏睡中,此種情況蘭城中所有郎中都是束手無策的。”
“哈哈哈!真的是我此生聽見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我錢大禮竟然要這種騙子過來救治?”
“還郎中都束手無策?”
“我看你就是想要我死不說,還想要我錢家顏面掃地了?”錢大禮緊皺眉頭放肆嘲笑了。
他顯然是不相信這一老一小還能有什么作為不成了!
李儒師徒二人權當沒有聽見這錢大禮語氣中的不善。
現在錢大禮的疾病已經祛除,是張巧兒所為,都是一些怨氣纏身,來的路上已經和錢付康說過了,現在更是沒有浪費時間的必要了。
李儒便對著錢付康說道:“接下來讓老爺稍作休息就可以了。”
“而大致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
“如果為了避免以后還發生這種類似或者更加極端慘烈的情況,有一種方法大人可以考慮一下。”
錢付康連連點頭,“前輩請說!”
他現在是真的挺害怕這張巧兒的,偏偏又是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處處為難,著實難受。
李儒繼續說道:“本身是有戾鬼怨氣而起,解鈴還需系鈴人。”
“錢府上下穿著白色喪服,跪在大雪中三日,同時讓蘭城知道事情原委,那么以后錢府就不會再出現這種事端,老爺和您也是安然無憂了。”
停頓一個呼吸。
李儒這慈祥的目光也是變成了嚴肅,就這樣看著錢付康,道:“若是不照做,那么就像是我之前說的,后果將會是異常嚴重,不留任何婉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