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
趙旬一個人縮著脖子站在烈日下的一個堤壩上,他的旁邊還躺著不久之前剛剛從水里面撈出來的尸骸。
他現在疑惑的很。
“誒?這事情莫名其妙的就和我沒有什么關系了?”
“奇了怪了。”
“難不成這人還真的不是我害死的?”
“嘖嘖。”
趙旬撓了撓脖子上面布滿油水的汗,又摳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瞇著被陽光刺的睜不開的眼睛,他著實是弄不明白現在事情發展趨勢了。
前面自己還擔心會被這老三家人暴揍,還想著要逃走的。
后面別人不關心這件事了?
所有的矛盾在瞬間就全部對準了這所謂的河神?
而趙旬這邊撓破頭皮也想不通了。
他這也沒有看見河神是什么樣子。
只是這李玄舟三言兩語,整個漁村就這樣亂了?
那么這修道之人未免恐怖吧?
再想想剛剛開始遇見這師徒二人時,這師徒二人的冷靜的確不一般!
“嘶!”
“這也是老子走運!”
“白白害死了個人,最后還能看見這種吵架的情況?”
“有點意思。”
說歸說,趙旬看了看旁邊面色慘白的死人。
咬了咬牙。
隨后貓著腰回去弄了個葫蘆瓢兒。
接著是小心翼翼了。
用了一些魚塘里面的冷水澆在這死人身上,不然這鬼天氣,不過兩日必定發臭。
一瓢水又是一瓢水。
“我也真的是不懂。”
“他們什么時候才能將這家伙安葬啊。”
“怕是死條狗,這個時候都會反應過來了吧?”趙旬懵了,這種時候吵架很重要嗎?對錯還不如死人重要嗎?
不該是要下葬完畢后,再去爭奪嗎?
這就著急了?
不成還有比死人更重要的事情?
趙旬一手拿著葫蘆瓢兒,看著冰涼涼的老三,他真心不懂,只能是遠遠的、偷偷的將目光落在了李儒和李玄舟的身上了。
……
另外一旁。
李儒和李玄舟師徒二人坐在木棚旁。
現在李玄舟身上水漬已經是完全干燥了。
湖水并不干凈,以至于他的臉上還有很多泥土干燥留下來的痕跡,這些痕跡斑駁在皮囊表面,看起來好似剛從泥塘里面爬出來似得。
不過這不重要,皮囊僅僅是皮囊而已。
“師傅。”
“方才在水底發生的事情就是這樣了。”
“河神前輩給予我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木盒,我也不知道木盒里面是什么東西。”
李玄舟是將剛剛湖水里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自己師傅。
這種事情還是要告知的,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處理正兒八經的委托,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處理這件事的過程中有什么疏漏。
說著。
他也是將自己的這個木盒順著干燥一塊木板推給了自己師傅。
李儒打開了這個木盒,而在木盒剛剛被打開一條縫隙的時候,他就能看見有不少的冰霧從木盒縫隙中流露出來。
原本非常燥熱的空氣,伴隨著這木盒的打開頓時變得涼爽許多,好似從烈日炎炎突然步入了黃金深秋一般,頗有一種秋高氣爽的感覺。
“寶物。”
李儒吐出了這兩個字。
伴隨著木盒全部打開,這已經是可以看見躺在濃濃冰霧中的一顆圓滾滾、滴溜溜的果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