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蕓衫則是在觀察眼前少年的表情。
少年的從容是讓人驚訝的。
這種事情從她鍛刀閣閣主口中說出來,和其他人說出來是不一樣的。
要說是其他門派的弟子聽見這種消息,不知道會有多少的驚訝。
李玄舟當然沒有意外,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大勢力進入到鍛刀閣中,費盡心機的做這種事情,真的是為了大發善心的嗎?
這可不是發善心,更是不可能這樣大發善心,勢力和百姓之間的鴻溝深淵是不可能通過善心來喂飽的。
甚至于連遠水止不了近渴都不如。
拋開胡蕓衫本身的想法,她貿然采取這樣的行動,這也是對鍛刀閣其他人的不負責任。
所以只要鍛刀閣是一個理智的勢力,他們就絕對是帶著賺取金銀的目的來的。
頓了頓。
胡蕓衫便是在李玄舟的平靜目光下繼續說道:“其次這件事情真的能夠成功。”
“我這邊卻也可以給出來您這邊一個承諾。”
“我會用我最大的努力將原本不平衡的事情擺平衡。”
“往后江舟城的百姓絕對要比現在在藏劍山莊管理下的更好。”
“我們將會真正的從這些店鋪、門派中收取金銀。”
“百姓們的金銀不說是分文不取這樣的夸張,卻也是極為合理的一種數目。”
胡蕓衫的言外之意很簡單,卻又很真誠。
世道有的時候相當荒謬。
門派在江舟城賺的盆滿缽滿,勢力店鋪在江舟城也是大發金銀,結果對方得益于本身勢力的強大,竟然是可以找到各種稅金的漏洞,更是有各種“能人”掌控了各種條例的框架,以至于江舟城昏庸的簡直就像是命在旦夕的愚蠢之徒。
以前的江舟城城主,也就是死在江舟城河里面,泡的就像是一塊饅頭一樣的周寶財。
周寶財當時是找不到門派和這些勢力的馬腳,用來賺取維護江舟城和發展江舟城的錢財,最后昏庸愚蠢的要從無力反抗的百姓身上收割,一次不行,還來第二次,簡單活做多了之后,他就再也治不了門派和藏劍山莊這樣的勢力了,進而大大的增加了江舟城百姓的負擔,更是讓這些門派逍遙自在的很。
至于百姓早就不是百姓,是這些勢力眼中的牲口。
他們是單純放養在牧場上的牛羊,只能維持基礎的生活給養,即便是看兩頁小人書都要偷偷的躲著看,更不說騎馬射箭學藝等,不賣身的前提下,根本沒有這種能耐。
“我們會打破這種不平衡,會詳細的劃分一道道的紅線。”
“他們要在江舟城開設店鋪,賺的金銀越多,就要繳納更多的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