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日,李玄舟在一棵老槐樹下避雨,周遭一個人都沒有,他已經是離開劉銀村較遠的距離。
“暴雨太大,橋梁已經被沖毀,我只能繞道而行。”
順著李玄舟的目光朝著右手邊看過去,則是可以發現有一條約摸十丈寬的河流,河流上的木橋已經是被雨水沖刷毀滅,只有河流兩側的岸上還能看見隱約有橋梁的痕跡,暴雨更是猛烈的沖刷著周遭的一切,雨水之大簡直就像是起霧了一般,李玄舟原本頭上還有一個斗笠,現在這斗笠也是被雨水沖的支離破碎,只有簡單的一個竹編的輪廓還在,顯得可就非常狼狽。
“劉銀村的百姓應當是沒有問題了。”
“他們可以去的地方還是很多的。”
“不過那些劫匪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來的,當地的官府已經是在朝代更替中徹底失去作用了嗎?”
“還是說這些劫匪原本就是仗勢欺人的官差?”李玄舟站在大樹下,樹梢上的雨水就像是小瀑布一般時不時的朝著他這邊潑灑過來,他倒也是不著急,身軀真的要被雨水打濕,便是用神識清理一番,如此也算是一種修行。
再去放眼朝著周遭看去,周遭真的就看不見任何的人影。
李玄舟只能隱約的看見埋沒在大雨中的一些山巒。
這種荒郊野嶺一個人來到真的是有夠嚇人的,遠處還能看見一個個荒墳。
一座座的荒墳堆疊在一起,很多已經是被雨水沖刷破壞,是要露出來里面的一口口棺材。
“原本我是要前往游侶鎮的,現在游侶鎮暫時是找不到,只能是盡量北上。”
“我不相信這天下盡數被毀滅了不成。”
“只要我繼續走,我肯定是能再一次找到正確的方向。”
李玄舟暫時做出來這種決定,從地面上撿起來一片竹子,修補斗笠的同時,心中倒也是有些慶幸和后怕。
“約摸十年前青茗和萬師兄離開青雨門時,幸虧那個時候朝代還沒有更替,否則他們二人定是危險的很。”
“而現在青茗能夠在比較危險的時候呆在藥師谷中。”
“此時還能有藥師谷的護衛保護,這已經是一種很不錯的結果,已經是比很多人下場好太多。”
斗笠修補則是耗費了李玄舟半個時辰,修補完成的斗笠顏色不一般,但已經是有一個基礎的作用。
李玄舟看了看周遭雨勢不減的模樣,他只能是繼續選擇前進,神識陣陣的散發,只要保證落在斗笠上的雨水不要過多即可,如此這小小的斗笠的確是能夠幫助他省不少的神識,更是能夠在一定的程度上幫助他更加深的藏匿在荒郊野外。
順著河流而下。
李玄舟找到一個沒有被沖垮的小橋,站在小橋上朝著上下游看了看,河水湍急相互擁擠著朝著天邊咆哮而去,遠遠算不上干凈的河水已經是蔓延到兩側的草岸上,能看見河邊趴著不少的青魚,青魚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看著天空,目送李玄舟穿過小橋遠離而去。
一路行走。
一晃幾月。
李玄舟越走越是有一種孤寂的感覺。
以往在青雨門中人的確是少的可憐,偌大的青雨門三座山峰,結果三座山峰中就只有他和師祖二人。
但在那種環境下李玄舟都沒有任何的孤獨感覺,原因則是在于青雨門這種地方非常的偏僻,人應當就是很少的,既然是這樣就不會有任何異樣感覺。
這一路則是走了好幾個月,李玄舟途徑了整整六個村落,其中還有一個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