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黃雞土地公而言,隨意滅殺四個修士不算是什么大事。
于情于理,這些修士都不應該動別人的東西,尤其是動一個明顯不該他們動的東西。
落在李玄舟的眼中,他有些不太明白無眉道人等是怎么思考的。
無眉道人等為什么能夠斷定這種東西出現在荒郊野外是正常的?
遠的不說,就說這東西如果真是他李玄舟的,那么他有能耐拿到這種箱子,還會懼怕他們幾個修士?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是什么道行。
如果剛剛自己和這無眉道人調換立場,哪怕真沖動打開了這個箱子,但在看見箱子里東西太過于貴重、明顯是擔待不起時,就更是不能輕舉妄動,應當是選擇立刻離開,該賠禮道歉就賠禮道歉,該如何就如何,更不可能和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修士發生戰斗。
不就是白白送命么?
可能是追殺雙面銀耳狐將他們弄得太過于激動,又或者一時間真的沒有考慮那么多?
實際來看,這么多的靈石是不可能就這樣雙手放開的。
無眉道人等看見了這靈石的瞬間就已經是這種靈石落在了自己的名下,他們可不會管這種東西到底是不是有主之物,只要自己看見了就是自己的,要讓他們直接裝作看不見這么多的靈石,轉身就走,這怕是比割他們肉更痛。
黃雞土地公這就悠閑了太多,天地異變已經是恢復,眼下這個廢墟又恢復到了李玄舟剛剛來到時候的樣子,依舊是從外面看看不出來任何的端倪,誰又能想到這種地方藏匿了如此強悍的一個地官呢?
同時對于黃雞土地公而言,它之所以不殺李玄舟的緣故有兩個。
前者是因為李玄舟方才勸說這無眉道人不要沖動,并且黃雞土地公確定李玄舟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存在。
其次、也是最為重要的則是因為它瞧見了李玄舟的術法。
黃雞土地公來到了李玄舟的面前,隨即問道:“年輕人,你方才展示出來的術法可是傀儡術法?”
“正是。”李玄舟驚訝,黃雞土地公竟然能夠認出來傀儡術法?
“如此你是彩煙谷的弟子?”黃雞土地公再問。
李玄舟聽后就不敢大意。
他自然也是暫時摘下了斗笠,斗笠放在身后,他是給出了一個肯定,是尊敬的對著黃雞土地公說道:“前輩說中了,晚輩正是彩煙谷的弟子,不過因為一些特殊的事情暫時來到此地。”
黃雞土地公知道的東西可不少。
李玄舟剛剛的確有展示過鎮心劍,不過對于一般修士來說,修士們是不知道鎮心劍到底是什么,還以為是什么常規的法術,也就是認為李玄舟和他們一樣,都是尋常的靈道修士而已,但是對于黃雞土地公來說就不一樣了,傀儡術獨有的彩霧則是證明了一切,它所知道有傀儡術的地方,最正宗還是要數彩煙谷,傀儡術法就是從彩煙谷里面流傳出來的。
而李玄舟自然有些緊張,他不確定面前黃雞土地公對于彩煙谷的看法到底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