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啊,你要好好的學。”
“你只要能夠成為和我一樣的大藥師,你以后還擔心什么東西?”
“你是千萬不能和這個無名之輩一樣,落魄的很。”
鐘代辰輕輕敲了敲木桌,他面皮隱藏在黑暗中,這說話時也是有一分歹毒,“對于我們藥師而言,我們治病救人的能耐就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們只要將這種事情做好了,以后任何人看見我們之后都要尊敬的喊我們一聲藥師前輩!以至于別人可不會因為你說話的時候帶著一些尊敬而尊敬你,只有你自身強悍,別人才會為你卑躬屈膝!”
鐘尉遲緩緩點頭,他覺得自己師傅有些說的不對的地方,但他不敢說。
鐘代辰則是繼續說道:“就像是這兩天一樣,這家人就是因為我們醫人的能耐強悍,他們才是會給我們提供這樣的飯菜,否則要是讓這無名之輩來到這個小村,你指望這家人能夠像對待我們一樣對待他?怕是連一口水都不會給喝的,他之所以今兒能夠吃飽,這也是因為本身運氣好找到了這種藥草而已,否則這種修士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鐘尉遲記下來鐘代辰的話,他則是依舊覺得自己師傅說的有些不妥,好像自己是一個特別在乎利益的人一樣,可是看了看自己師傅說話時候的堅定模樣后,他不敢說任何東西,只是乖巧的再給自己師傅倒了一杯水。
鐘代辰則是語重心長的拍了拍自己徒兒的肩膀,道:“世道是黑暗的,你要相信這一點,世道絕對是黑暗的,我們只是因為本身強大這才可以活下去,我們要是弱小的一個,我們是絕對不可能活下去的,我們要想要得到別人尊敬,我們只有俯視別人,人不像是狗,我們比一些牲畜更加的惡毒,真的要說相互迫害起來,我們可厲害了。”
說著,他也是喝了一口碗中的冷水,再平靜的提起來了另外一個重要事情,道:“另外為師之所以不將青茗下落告訴他的原因還有一個。”
“青茗的師傅和我們雖然都是藥師,雖然都會治病救人,但出發點是截然不同的。”
“我們的立場更是截然不同,所以我可不想要幫助任何和他們有關系的人。”
“即便這個人是一個無名之輩,即便這個人注定沒有出頭之日,即便這個人只配跟在我們的后面吃食物。”
藥師谷在外人眼中是一條心的,旁人說起來藥師谷,就是一個整體。
實際上藥師谷還是有幾個派系,派系沒有什么絕對對錯之分。
大家都是人,是人的話就有不同的想法,理論上也都是處于井水不犯河水的境界。
當然只是理論上,是有前提的,前提是藥師谷派系的實力差不多,但如果某一個派系的高手太多,那么其他派系就會情不自禁的被打壓,落在所謂高手體現層面上,看得見就是每個派系中拿到藥師谷的勛章考核的人數有多少。
青茗要是拿到勛章,這鐘代辰所在的這種派系就會很難受。
鐘尉遲明白了。
看來青茗那邊的事情和自己這邊的事情是不能有干涉的。
他們是不同的派系,只不過自己師傅說的這些東西他懂,但還是覺得不妥,這一個人站在那兒,看著桌子上的水碗,默默的想著,“即便這個年輕人真的是不如我,但我沒有必要惡意中傷別人的吧,難道我存在的價值只能是由別人來衡量的嗎?”
他偷偷的看了看鐘代辰。
鐘代辰則是回頭看了看他,小弟子這就立刻回答道:“弟子會記下來師傅說的話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