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香寒一把揪住了小帥的臉:“你還有沒有點禮貌!”
“疼,疼疼疼——”小帥一臉痛苦到:“姑奶奶,我又錯了……”
“呵呵,小孩子,心直口快,沒什么大不了的。”盲女笑了笑,從桌上摸過短裙。
“哼!再讓老娘逮住,有你好看的!”秦香寒這才松開小帥紅通通的臉。
“姑娘,短裙怎么改?”盲女從抽屜里抽出一柄裁尺,問到。
“改短。”秦香寒想也不想說到。
“啊?”小帥瞅了一眼已經短得不能再短的超短裙:“這,還要改短?”
“怎么啦?難道……”秦香寒笑瞇瞇的將自己貼在了小帥身上:“難不成……你吃醋了?”
“咳咳,那倒沒有。”小帥假咳了兩聲。
“說嘛,說你吃醋了。我就不改短了,你讓我加多長都成。”秦香寒故意貼在小帥臉邊,誘惑的說到。
“呃……咦?誰掉的錢?!”小帥一轉頭,蹲了下去,裝得跟真撿到了錢似得。
“哼!”秦香寒臉一拉:“改短,能改多短改多短!”
“呵呵,如姑娘所愿。”盲女拉直了短裙,用尺子一比,熟練的在裙子上一折。
“這位姐姐,你是什么都看不見嗎?”小帥見秦香寒似乎不跟自己計較了,又好奇的起身蹭了回來。
“嗯,自幼失明,讓小兄弟見笑了。”盲女微笑著說到。
“那,盲人,怎么當裁縫啊?”小帥撓了撓頭。
“呵呵,裁縫裁衣不靠眼睛,全靠手中這一把裁尺,裁尺不錯,裁出來的衣服自然不會有錯。你說呢?秦姑娘。”盲女一邊熟練的撥弄縫紉機,一邊說到。
“嗯。”秦香寒點了點頭,接過話隨口問到:“那又該如何確定裁尺沒錯呢?”
“呵呵,秦姑娘。”盲女和藹的笑道:“世間之事,哪有什么絕對的對錯。就像這裙子,在他人看來似乎是短了,在你看來卻是長了。這是是非非,又豈能說得清?”
秦香寒聽后一愣,又多看了眼盲女,問到:“那這裙子究竟是長了,還是短了?”
“那要看你是穿給自己看,還是穿給別人看。”盲女將裙子暫且擱了下來,認真的問到:“姑娘,你告訴我,這裙子,你要穿給誰看?”
“如果……是別人呢……”秦香寒悄悄瞥了小帥一眼,那家伙正沒心沒肺的玩著縫紉機呢。
“別人的話,我還是為你留長一些吧。”說著,盲女又抽出裁尺一量,退了半寸。
“不過,姑娘。即便你有心委屈自己,成全了他人,別人也未必會在意吶。”盲女搖了搖頭,似是可惜的說到。
“我不在乎。”秦香寒死盯著盲女好一會兒,心頭突然一震:“前輩,還望指點。”
“咦?”小帥一轉頭:這姑奶奶怎么還跟這瞎子套起近乎了?一條裙子而已,不至于吧?
“呵呵,姑娘言重了。”盲女嘆了口氣:“裙子是你的,想怎么改都由你,但我還是想替我手中的尺子說一句,萬物有長短,萬事有法綱,世間有些事,勉強不來的。”
“若我偏要勉強呢?”秦香寒聞言一臉蒼白,卻依然掩飾不住那股執拗。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盲女低下了頭:“幫他且易,留你實難吶……”
秦香寒聞言低頭看向了短裙,看了許久,突然笑了,說到:“我意已決,還請前輩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