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也快跑不動了。”申包胥吐了口唾沫:“馬上就能追上了。”
“我,我怎么覺得,他是在帶我們繞彎兒。”飛衛總覺得這路線有些迂回。
“恩?有這事兒?”申包胥一想,是覺得有問題:“你確定我們在繞彎?”
“好像是……”飛衛也有些馬不實在,此時,他突然想起自己調離霸王偷襲醫院之事:“糟糕!老申,咱倆中……”
“快看,到了!”申包胥指著前方一聲吼,打斷了飛衛的話。
“那是什么?”飛衛沿著申包胥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座孤鶩的,漆黑的巨大城堡,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那人慌不擇路跑進去了,這次,看他往哪兒逃!”申包胥擦了一把汗,抬頭看了眼城堡大門頂上掛著的一幅金光閃閃的牌匾,上邊寫著四個字:戰無不勝!
“這他娘的口氣還不小……”飛衛沒來由罵了一句:“現在的人,都不知道廉恥的嗎?”
“管他呢,先進去看看吧。”申包胥見碩大一個城堡,大門居然就這么敞著,覺著有些奇怪,卻也沒過多在意,于是便一腳踏了進去。他自是不知道,門是用以防賊,而這城堡的主人,生來就從不懼賊,或許,不只是賊,或許,他連懼字如何寫,都不曾知道。
“稟單于!大喜!大喜啊!——”漠南軍營,相國激動不已的沖進帥帳。
“呵!有何大喜?說來讓本王聽聽!”帥帳上首,一身材威猛,面向兇狠的大胡子趾高氣昂的問到。
“稟單于!衛青已老,賊漢再無人可用,我匈奴揮軍南下,直取長安之時,指日可待啊!”相國拿過一爵酒,一口飲下。
“此話怎講?”單于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相信。
“稟單于,此次賊漢來襲,只派了一個十七歲小將帶隊,騎兵不足八百,黃口小兒,竟不知天高地厚,孤軍深入我軍腹地!我已命籍若侯領兵一萬,前去圍剿,想來,此人人頭很快便可送來這里了!”相國得意的說到。
“十七歲小將?領兵八百?深入我軍腹地?”單于一愣:“相國,這賊漢詭計多端,且謹防有詐。”
“單于毋庸擔憂!”相國一臉邀功的表情:“屬下早已打探清楚,此領軍之人雖名義上是賊漢大將衛青的侄兒,卻又為平陽公主的女奴和PY縣小吏私通所生,故眾所周知,其只是一個私生子。之前,他甚至都從未上過戰場!想來,賊漢實在是無人可用,方才派這么個無足輕重之人前來送死。大王只管坐等我軍捷報便可!”
“如此,甚好……”單于聞言終寬了心。其實,也不怪他擔憂,之前,在他與衛青的數次較量中,早就吃夠了苦頭。
現在好了,衛青終于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