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單于!前方軍情來報!——”一個滿身血漬的游騎慌慌張張回到軍營,上氣不接下氣的闖入了帥帳。
“快說!前方戰事如何了?”相國滿心期待的等著來人報出喜訊。
“報……報單于!我軍……我軍……全軍覆滅!”游騎說完淚如雨下。
“什么!!!”單于呼得一聲站起身來:“敵軍來了多少?!”
“不足……不足一千……”游騎說到這里似乎回想起了戰場上的場景,竟嚇得渾身懾懾發抖。
“你們一萬精騎,竟敗在不足一千漢軍手里?!”單于不可置信的,憤怒至極的咆哮到。
“報……報單于……不,不僅如此……”游騎鼓足了勇氣,方才敢繼續說下去:“包括籍若侯和羅姑比在內的我軍將士,當場被斬兩千,后潰敗中又被再斬三千,投……投降兩千,逃散兩千,活著回來之人……不足一千啊……”
“什么?我祖父和叔父都被人殺了?!”單于聽完差點暈過去:“你們怎么……怎么如此窩囊,連八百漢賊都打不過!!”
“報單于,實在不怪我們啊……要怪,只能怪漢賊那,那領兵之人,真如地獄來的魔鬼一般,我們,我們……我們毫無還手之力,實在,實在是打不下去了啊……”游騎說完竟然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領軍之人,可是一年輕小將?”相國還沒見過自己的士兵被打來怕成這樣,顫巍巍的問到。
“是,看起來……不足二十……可,可是……”說到這里,游騎又哭了出來。
“他,他可曾自報名號?”相國追問到。
“恩。”游騎用力點了點頭:“他,他說,他叫,他叫……戰無不勝,霍去病!”
“戰無不勝?霍去病?!”單于跟相國對視了一眼,相國心驚膽跳的點了點頭,確認此人正是他先前所說的,無足輕重的,前來送死的——私生子。
西漢元朔六年,霍十七歲出征漠南,領輕騎八百,破匈奴,斬敵五千,斬單于祖父及叔父。
西漢元狩二年,霍十九歲兩征河西,領輕騎五千,破匈奴,斬敵四萬,俘單于及其兄弟五人,單于母,單于王子,匈奴相國及將軍等一百二十人。
西漢元狩四年,霍二十一歲征漠北,領輕騎五萬,破匈奴,斬敵七萬,俘匈奴王,韓王,相國,將軍,當戶,都尉等八十三人。
匈奴不服,于當年詐降叛亂,霍領兵兩千,自姑衍山(今外蒙古)一路追殺至瀚海(今俄羅斯貝加爾湖),蕩平匈奴。
至此,大漢以北,再無匈奴之國;匈奴之族,再無單于之名。
西漢元狩六年,霍英年病逝,因勇冠三軍,追封冠軍侯,畢生,戰無不勝!
古堡幽暗而深沉,夜雖黑,但無論從考究的磚瓦,靈動的噴泉或盎然的綠植都依然看得出來,這古堡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頗有些大家風范的味道。
“老申,怎么之前我沒聽過夢都有這樣一個地方?”飛衛有些納悶,作為夢都名記,夢都但凡有些頭臉的人物或地方,他多少都知道一店,可卻沒曾想在這南郊的偏隅,居然還有這么一個巍峨的城堡。
“這個,可能只是個酒莊。”申包胥跟著褚建國見多識廣,自然認得這不是真正的古堡,而是按酒莊需求新建而成。
“酒莊?大老板?”飛衛又開始搜索腦子里的夢布斯名單,卻怎么也無法將其中任何一個人與這酒莊聯系起來:“難道是悶聲發大財?”
“這,不像暴發戶的樣子……”申包胥實在無法將如此大氣而又雅致的地方想成暴發戶的地盤。
“看,那里有燈!”飛衛望見不遠處有一座涼亭,亭下有光透出。
“走,去看看。”申包胥當先一步。
兩人悄悄走到涼亭不遠處,才將亭里的情景看清。
只見涼亭中精心布置著一根條桌,臺面鋪著層厚厚的魔紋布,桌上掌著幾盞燭燈,燈座古樸凝重,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桌子中央,置著一瓶紅酒,看不出品牌和年份,但光看瓶子的樣式,就知道絕不會便宜到哪兒去。
在桌旁,排著四張高背黃木椅,每個座位前,都陳列著一套精美的餐具。
讓飛衛驚訝的是,在這四張椅子中,竟然還有兩張被人占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