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何許人?竟敢行刺于本王!”趙襄子指著堂下被押解著的刺客,怒氣沖沖質問到。
“刺爾者,智家豫讓!”刺客昂首說到。
“智家?”趙襄子一皺眉:“可據我所知,前些年,本王聯合韓魏兩國,已將智家徹底剪滅。”
“喏。”趙襄子指著自己案幾上的一個白色酒杯說到:“這便是用智家家主智伯的頭顱做成的酒杯,本王天天用它飲酒,好不暢快!”
“智伯于豫讓,有知遇之恩。”豫讓死死盯著那個白骨酒杯說到:“智伯之仇,豫讓雖死必報!”
“呵。就你?!”趙襄子看了眼豫讓的五短身材,和用來行刺的破斧:“一介魯夫!便是再讓你練上一百年,你也休想殺得了本王!”
“殺不了,也得殺!”豫讓吼到。
“好,那本王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趙襄子嘲笑著跟衛士揮了揮手:“把他的破斧還給他,讓他走吧。”
豫讓接過破斧,又看了幾眼白骨酒杯,方離開了趙府。
翌日,趙襄子入廁,一柄破斧從天而降,向他飛來,可是,尚未飛到,便力盡而墜,落在了趙襄子腳下。
“誰?!”趙襄子怒吼到。
“稟大王,刺客已抓住,又是那個豫讓!”衛士在廁所外說到。
“他怎么會在這里?!”趙襄子驚異問到。
“他裝成掏糞者,混了進來后,便一直躲在糞車里……”衛士說完,惡心的吐了一地。
“呵!”趙襄子冷笑一聲:“為了給主人報仇,能躲糞車里,也算是個賢士了,把他放了吧!”
翌日,趙襄子前去神廟祭主,住持請出一位巫師為其舞唱,據說是來自海之東的異國高師,法力無邊。
到請出巫師來,趙襄子發現居然是個又矮又丑的啞巴,不禁為之失聲,卻也不由多信了幾分,畢竟早有所聞,海之東盛產此類人。
“你便請吧。”趙襄子命令到。
巫師點了點頭,開始瘋癲似的起舞,并用那無法發聲的嗓子努力的撕吼著。
趙襄子皺著眉,無法欣賞這種奇異的祭祀禮,可當他正要抬手制止時,突然,寒光一閃,巫師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柄破短斧,向著趙襄子拋來。堪堪砸在趙襄子桌前,離趙襄子只剩不足一尺的距離。
“好你個異族敗類!竟敢行刺本王!”趙襄子拍案而起:“何人指使!快快從實招來!”
“大王……”衛士抓住巫師,總覺著看起有些面熟,便將其臉上的鬼妝卸去,卻發現竟然又是豫讓。
“又是你?!”趙襄子氣不打一處來:“本王已饒過你兩次,你為何還執迷不悟!”
“怎么不說話?!”趙襄子見豫讓不說話,更生氣了。
“大王……”衛士扒開了豫讓的嘴,卻見口里竟已全部潰爛,慘不忍睹。
“大王,他,他似乎為了扮做啞巴,吞了火炭,燒壞了喉嚨和舌頭……”衛士臉上抽了抽。
“你……”趙襄子竟無話可說,終長嘆一聲:“罷了罷了,如此賢士,放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