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
表演結束。
劇場的燈光亮起,觀眾們起身離場。
白澤走下臺階,便看見三位舍友在遠處招手。
“怎么樣,我沒說錯吧,鹿青衣學姐的表演一定不會讓人失望的。”
“我小時候看過一場,一直到現在都難以忘記。過了這么多年,沒想到似乎更加精彩了。”
白澤幾人走出劇場,沿路三人一直在贊嘆。
他同樣覺得很震撼。
并不是出于對表演觀賞性的驚嘆,而是訝異于她竟然能把幻咒鉆研地如此出神入化。
同時以一己之力施展強大的幻境,把一千多術士都拉入了幻咒之中,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難道是鹿蜀這種異獸的種族天賦?
他默默思索著。
“其狀如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謠,佩之宜子孫。”
這是山海經中對于鹿蜀的記載,這是一種外形像馬的異獸,白頭赤尾,鳴叫就像唱歌般動聽,據傳佩戴它的皮毛,能夠子孫滿堂。
其音如謠......
白澤回憶方才的表演,現在想來,在優美的歌謠之中的確蘊藏著某種特殊的波動。
她是通過聲音作為媒介擴散了咒力效果嗎?
......
“喂,白澤,你為什么又在走神?”
耳邊傳來舍友的聲音,白澤中斷了思考。
“抱歉,怎么了?”
“我們想打聽一下,你的特等席花了多少錢?”
普通座的票價是一百通寶,他們實在好奇天上的觀影座位的價格。
“這個......我的票是朋友送的,我也不知道特等席的價格。”
白澤答不上來,只能含糊其辭地說道。
“朋友?這么大方......我也想認識一下。”
“呵呵。”白澤笑了笑,剛想說什么的時候,余光瞥見不遠處一道纖長的身影靠在路燈下。
發現他的目光后,還向他投來了微笑。
時昊順著白澤的目光看去:“你在看啥?”
白澤瞅了一眼他,見他臉上沒有異色,大概猜測到鹿青衣施展了某種隱匿效果的咒術,旁人應該看不見她。
“沒事,突然想起來,我和人約好在這兒碰頭,你們先回去吧。”
“行。”
“我就說他肯定談戀愛了,你看大晚上的能和誰約呢?總不能是......”
幾個舍友的身影漸行漸遠,聲音還在隱約傳來。
白澤收回目光,向著鹿青衣的方向走去。
“你找我有事嗎?青衣姐。”
“這不是來和你約會嗎?”她嘴角噙笑道。
“您說笑了。”白澤一本正經地說道。
他知道面對這種調戲,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對方。
“沒意思......”鹿青衣沒有看到期待中的反應,嘆了口氣。“你以后可別變得很黑貓一樣無趣了呀。”
“等會我就要離開了,來和你道個別。”鹿青衣走了幾步,停下說道。
“時間這么趕嗎?”
“是啊,沒辦法。有要緊事處理,本來回學宮,只是來看看黑貓而已。”
“現在既然她不打算走了,我便放心多了。”
鹿青衣揚起頭看了眼淺藍色的月輪,口中喃喃說道。
白澤站在一旁,聽得莫名其妙。
“黑貓老師有要去哪嗎?”他打聽問道。
他每天晚上都按時和它約定在樹林里碰頭,也沒聽它提過要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