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磨蹭一會,錯過列車,就得重新買下午-晚上的車票了。
他步履匆匆地趕到了學宮城墻的西門,搭乘上章魚“小巴”向著城外的車站微微顛簸而去。
他的箱子里裝了不少東西,除了禮物,小白的黏土,寒假待閱的書籍外,還有許多特別素材,塞得箱子沉甸甸的。
其實他還有一些當初寄存在學宮行物寮的行李沒有隨身攜帶,諸如運動服,手機等隨身物品。
行物寮有幫忙托運的服務。
在出車站的臨時停靠點的微弱時隙處,其實是有行物寮的取存寄柜臺的。
他上次走得匆忙,倒是沒能注意到。
說來,這并不是他第一次使用柜臺的服務,他這學期的信件也一直都是行物寮在負責配送。
白澤走下小巴,提著箱子沿著臺階爬上月臺,刷卡進站。
月臺上站著些許白澤并不認識的學生。
“下面開始播報.......”
車站內響起廣播聲,宣讀著注意條款。
一般來說,廣播響起,距離列車到站就不久了。
果然,在播報的聲音停后,月臺旁的停車平臺處,空間緩緩卷動起來。
一個黑色的小點在漣漪旋渦中逐漸膨脹,扭曲了空間。
黑點從里面擠出,變大成為一輛流線型的列車。
......
白澤走進車廂,拿著自己的車票找到座位坐下。
他的對桌坐著的是一個頭發半白的高個男子,正在專心閱讀著書籍。
對于白澤的落座,看書的男人沒有絲毫反應,仍舊專注地繼續讀著書。
白澤好奇地看了兩眼,發現是一些他從來沒見過的古怪文字和符文。
男子的感知很敏銳,白澤才剛瞥了書本內容一眼,他就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了過來。
“哦,抱歉。”白澤輕聲說道,挪開目光。
“沒事。”男子繼續埋頭閱讀著。
列車就在兩人的沉默中,不斷跳躍靈脈節點前行。
這是白澤第三次乘坐時隙列車,已經沒有了首次搭乘列車時那陣強烈的嘔吐感,至多是在跳躍節點的瞬間有輕微的失衡感,但很快便消退。
......
飯桌上。
白舒涵突然記起重要的事情,猛然下咽喉嚨中卡的包子,興高采烈地說道。
“爸!媽?哥他是不是今天回來啊?”
“我記得上次來信的時候,他提過好像是八號上午。”
“我和你爸吃完早餐開車去火車站接你哥,還不知道具體時間,你就在家里等我們吧。”母親童老師給白爸添了一碗白粥,輕聲說道。
“不!我要去,還有雪球,雪球它也要去。”白舒涵堅決地擺擺頭,彎下腰去,把躺在她腳邊的雪球叉起兩只前臂抱起來說道。
“啊嗚啊嗚!”雪球劇烈掙扎著。
“你看,雪球它鬧著要去!”
“行吧,那就一起去。真不知道這有什么可湊熱鬧的。”白爸抽出一張紙巾,邊擦嘴邊說道。
“好耶!禮物!旅游!”白舒涵似乎看見禮品,陽光,沙灘在朝她擁來。
自從白澤上了一所特別的學校后,他在爸媽心中的份量一下子就從小孩變成了大人。
如果是讓白澤帶她出去旅游,爸媽就不會以浪費錢為由拒絕了。
白舒涵想到這里,眼角都笑彎了,美滋滋地在雪球肚皮里不斷蹭著。
“你這次期末考試考得很好嗎?我記得你哥和你的約定,是要在班級里進步十名以上吧?”童老師哪還能不知道小丫頭在琢磨什么鬼點子。
“老媽,你就給我放一萬個心吧,這次考試準沒問題。卷子的題目呀,我全都會做。”白舒涵拍著胸脯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