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丹青捧著那本小小的冊子,感覺有如泰山一般重,點頭道:
“那好,我一定細細拜讀,精心揣摩!”
怎么美怎么來。又一金句,他決定以此作為自己未來創作的總原則。
今天雞血喂得太多,應該適可而止,而且轉臉便談以后出版了錢怎么分轉折太生硬,少年郎便道:
“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先自己體會一下,做個大概的構思,我先走了,五天后咱們再來細聊。”
莫丹青鄭重點頭道:“好,那您慢走!”
說著他就從地上爬起來,準備起身相送。
他心中已視對方為先生,在藝術的道路上,達者為先!
充大尾巴狼久了,張啟明真覺得自己尾巴很大了,邁開八字步,一搖一晃的往外走。
剛走出門,就覺得屁股一痛,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直接飛起,pia的一聲穩穩貼在墻上。
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化身暴力居士,一腳將小銀賊踢飛后,依然覺得念頭不通達。
兩步上前,按住還在懵中的小銀賊的腦袋就往墻上砸去。
還不明狀況的張啟明雙掌本能的墊在額前,沉悶的“壁咚”聲毫不含糊的響起。
“壁咚!”
“壁咚!”
“壁咚!”
……
“壁咚!”
麻麻呀,這是真的要往死里弄我啊!
張啟明嚇得魂飛魄散,嘴里直接一軟到底:“好漢饒命,好漢饒命!要死人了,要死人了啊!”
好漢沒有絲毫手軟,依舊大力壁咚。
又過了十幾次后,她的念頭略微通達,這才沒有繼續。
張啟明金星滿眼躥,鼻血糊了臉。
又被好漢拎著衣領往地上一摜,摔了個七葷八素,好漢踏步而上,一腳正正的踩在他胸膛上咽喉下,腳尖用力一點。
他就覺咽喉腫痛,懷疑人生。
頭頂一個女子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小屁孩,小混蛋,小小年紀不學好,學做銀賊。能耐不小啊你,把人說得去畫春官圖。
很得意吧?
……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很得意,啊?
……很,得意,啊?”
女郎把四個字換著花樣的說,斷句不同,輕重音不同,每換一次腳尖在張啟明咽喉一點,讓他窒息到差點失禁。
女郎依然腳尖時不時折磨小淫賊的咽喉,看向莫丹青,嘴里不饒人的道:
“年紀一大把,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居然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蠱惑,正道不走去走邪路!
你丟人不丟人?你羞也不羞?”
在女子秀足踏在他心口的時候,張啟明第一次與她打了個正面。
然后,他就感覺自己的靈魂在起舞,在歌唱,神秘之魂沖破桎梏,禮贊禮贊。
曾經,他不信一見鐘情。
這一刻,他明悟了,噢,丘比特之箭射中我了!
穿著倜儻男裝,卻沒有絲毫掩飾自己身為女子的一切,不是拙劣的扮演,人家就這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