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帶輕纏,纖腰畢現,向上仰望,雙腿修長。
身上沒有任何首飾,也不描眉涂唇,涂脂抹粉,就腰間一綴白玉佩。
卻整個人靚麗,干凈,爽朗……
她兇神惡煞?沒關系!
因為她英姿勃發,正義昂揚,即便她完成變身,大喊“代表月亮懲罰你”,我也甘之如飴;
她惡聲惡氣?沒關系!
因為她聲音好聽,如珍珠落玉盤,滴水入深澗,清越,爽脆,如天籟,似鳳鳴;
她用力踩我?沒關系!
她已恩賜的把纖足放在了我懷里,……啊,為什么又有一股暗香飄來!
我差點失禁?
沒關系!
不丟人!
整個被罵的過程,他仿佛身在云端,飄飄然,懵懵然,仿佛世界不真實,任抒情之魂泛濫。
然后她走了,如丁香一般的,緩緩的飄過。
一個小包子臉的小蘿卜頭咯咯直笑,蹦蹦跳跳的也從他身上踩過,還特意的在他胸膛跺了跺腳,嘴里還學語說:“小屁孩,小淫賊,咯咯……”
張啟明坐起,滿臉鼻血,滿臉惆悵,問莫丹青:“她是誰?”
一個她字卻讓莫丹青秒懂,自然不會是小包子臉丫頭,道:
“她是元泮學宮姚文長的愛女,閨名姚婉兒,又自稱煙陵居士。疏朗大氣,世間男子也多有不及。”
他已鐵了心腸,誓做品質優良的藝術家,自然不會背后中傷。
張啟明平靜的起身,撣了撣衣衫,對莫丹青道:“莫大師,我也有一個夢想!”
“什么?”
“我要娶她為妻!”平靜說完,轉身走了。
……
而后的某年某月某日,傍晚。
包子臉小丫頭長大了一些,賊兮兮的跑進姚婉兒房間,從懷中掏出一本絹書,神色詭秘的說:
“姐姐,我發現學宮中有本書在悄悄流傳,神秘兮兮的,我倒要看看什么東西這么稀罕,剛才趁人不注意偷了一本,咱們一起來看吧。”
小丫頭從來不吃獨食,凡是有啥第一個想著的就是和姐姐分享。
看到那絹書,煙陵居士神色陡然一變,出手如電,將其沒收,道:
“你個小小年紀不學好,以后再去偷這東西,小心屁股開花!”
一通訓斥,就把小丫頭打發走了,蔫頭耷腦就像朵久沒澆水的向日葵。
煙陵居士趕緊打開屋中一處暗格,立刻將書扔了進去,暗格里躺著本一模一樣的絹書。
她可不想承認,半年前自己就沒忍住一口氣看完了它。
那書有毒啊,內容不堪入目,喪盡天良。
可是當時她卻沒控制住自己的手和眼,直到翻完最后一頁,她才趕緊將書扔開,仿佛不小心捉了只毒蛇。
可這沒用啊,書中的每個文字,每幅畫面,甚至畫面中的每條線,都烙進了腦子里。
某個靜坐的下午,某個秋雨的深夜,甚至睡夢里……那些畫面,某些情節,某些畫面就會很突然間跳出來。
莫名的,她想起一句話,“……另外還有四十人,默默地喜歡,默默地觀看,但卻不吭聲,把自己悄悄藏起來,假裝沒來過……”
小銀賊啊,好久不見。
居然……有點想念。
煙陵居士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