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你要出去玩還是在家休息都好,我們要上班去了。”
見一切收拾好,姚居士爽然而起,對皇帝陛下交代了一句就要攜著二女上班去了。
“要不……”皇帝陛下語中很有些依戀的道:“我就隨你們去女院逛逛吧?”
“不行。”姚居士果斷拒絕。
而后,似乎又覺得自己的話語太過生硬,以更柔和的聲音道:“現在不行,以后看機會吧。”
女院的女學子們都是出身不凡,自小接受的各種培養也都是最頂級的,各種有益于增加自身氣質、形貌等各個方面的武學和秘法,對男子的吸引力不言可知。
而這家伙骨子里就是個混蛋,銀賊,惡棍,無賴……話說,這么惡劣的品行,我怎么會心意相托呢?
她搖搖頭,把這個糟糕的問題直接扔出腦海,反正,把這個家伙帶進花叢中,那就是自己犯蠢了。
“你們等我一下。”走到門口,姚居士腳步一頓,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來對二女說。
然后就又轉身來到皇帝陛下身前,拉起他的手道:“跟我進來。”
拉著皇帝就進了臥室,然后就聽見里面一陣翻箱倒柜,乒乒乓乓的聲音。
秦可人和端木秀秀面面相覷,婉兒(姐姐)在里面干嘛,拆房子嗎?
又過了一會兒,姚居士的聲音從屋里傳來:“秦姐姐,你進來一下。”
秦可人進入臥室,就見她一手拿著一個粉盒,一手拿著一個撲粉用的小細刷,一臉為難的站在那里。
在她旁邊,皇帝陛下被她按坐在妝奩之前,臉上被撲了些花花綠綠,白白紅紅的各種脂粉,活像一個花臉的小丑。
“小丑”此刻正用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進來的她。
似乎在說,嫂嫂,救朕!
這張臉和皇帝這個身份的反差實在太大,秦可人也不禁被逗樂了,掩嘴輕笑,一邊走近的問:“婉兒,你這是在干什么?”
姚居士有點尷尬的道:“我想把他臉上還有脖間的一些痕跡給遮掩掉,結果……”
說著她就將手中的用具往秦可人手中一塞,道:“我在這方面實在笨拙,還是秦姐姐你來吧。”
秦可人先是審視了一下皇帝的臉頰和脖頸,即便透過那些花花綠綠的脂粉也隱約可見一些可疑的痕跡,她道:“你這樣不行,我重新給陛下打理一下吧。”
說著她就從被婉兒翻得亂七八糟的妝奩里找出一柄新的細刷,湊近皇帝的臉龐,將之前姚居士胡亂涂抹到他臉上的各種脂粉全部刷掉。
而后,她又用吸水的錦帛蘸了清水將最后一些脂粉也輕輕的擦拭干凈。
在此過程中,她動作輕柔而迅速,帶起陣陣香風。
她面色平靜,內心卻有異樣的波濤在涌動。
她嫁入帝室就開始守活寡,雖然都當到了太后,時至而今依然是個處子,但她終究不是小女孩兒,身在皇宮,聽過見過的事兒太多了。
之前陛下隨婉兒回來,她從始至終都沒把眼神往他臉上去過,哪怕偶爾對他說話,眼神不是在別處就是仿佛雙目若盲一般在他臉上掃視而過。
她懂得忌諱,皇城中自古以來都盛產各種烏七八糟的骯臟事兒,若非必要,她連更多的交集都不愿與當今陛下產生,被他強行留在宮中已經讓她心中惴惴了。
這一次,她不得不將眼神專注在陛下的臉上,她也終于看見了那些婉兒所要掩蓋的痕跡。
他略顯蒼白的皮膚間,此刻整片整片的一片青一片紅。
抓痕……
撓痕……
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