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胡傳牧這個人做事比較干脆,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極少出現扯皮和陽奉陰違的事情,這也是岳東來找他合作的主要原因,用不著整天尋思怎么駕馭他。
就在這時,看大門的注意到了外面的這兩輛車,就大聲問是來做什么的。
這種時候需要孫羽霏過去鎮場子。
“你好,我是燕海電視臺的記者孫羽霏,那位是燕海日報的記者龍競雷,一起陪同百龍山景區綜合經營科的科長岳東,來拜會你們胡總。”
對方一聽是燕海電視臺的記者,并且孫羽霏這個名字并不陌生,只不過從電視上看和在現場上看有點區別,所以他沒有一下子認出來。
燕海日報的記者也不算小人物,更不用說還有那位最近經常在報紙上出現的岳東。
看大門兒的通常擔任著收發報紙、信件的職責,一般來說報紙到手后都是翻看一下,再往各科室派送,所以他對岳東一點兒也不陌生。
他不敢怠慢,讓孫羽霏稍微等一下,就要去報告胡傳牧。
孫羽霏先叫住了他,“你們胡總今天怎么那么大的火氣?”
看大門的遲疑了一下,才小聲說道:“一連三天,那個車間的廢品率一天比一天高,偏偏還是等著用的訂單。昨天胡總氣的用腳踹,今天可能真的是氣的受不了,這才拿起了板磚追著拍車間主任。”
孫羽霏稍微松了一口氣,還好,事出有因,要不然岳東因為計劃受挫,心情肯定好不了,自己也將失去一個很好的素材。
看大門的趕緊跑向了胡傳牧。
胡傳牧正追的起勁呢,看大門的也不敢靠得太近,離的差不多20米就開始喊:“胡總!胡總!”
胡傳牧眼睛一瞪,氣喘吁吁的吼道:“喊什么喊?叫魂呢?沒看我忙著嗎?”
“不是啊,胡總,有燕海電視臺的記者,還有燕海日報的記者在大門口呢。”
胡傳牧一聽,趕緊剎住了腳,扭頭看過去。
于是,滑稽的一幕出現了。
這邊是穿著大短褲,提著板磚的胡傳牧。
那一邊兒是大方得體,靚麗可人的孫羽霏。
兩個人就這么一言不發的盯了一會兒,胡傳牧才問那看大門兒的:“那記者是誰啊?不會是孫羽霏吧?”
“就是她,所以我才趕緊過來喊你。”
“燕海日報的記者是后面那個挎著相機的小年輕嗎?”
“可能是吧,我也沒仔細問,聽說叫龍競雷。對了,車上還有個重量級人物,百龍山景區的岳東你知道吧?”
胡傳牧的眉頭一挑,“岳東?他來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孫羽霏只說是和龍競雷陪同岳東來的。”
胡傳牧把板磚往旁邊一丟,心里說今天這事糗大了,這三個人最近都挺歡實,可以說都不是小人物,
他對看大門的說:“你過去轉告一聲,我現在正在氣頭上,怕怠慢了他們,有個言差語錯的也不好。請他們到燕海大酒店去,我換身衣服就過去,親自給他們敬酒賠罪。”
看大門的抬頭看了看天,“胡總,這才八點多鐘呢,是上午八點多鐘。”
胡傳牧又是眼睛一瞪,“我還不知道才八點多鐘,用得著你提醒?那你教教我應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