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
過來的使者是一個很老實的人,即便是威脅,依舊帶著濃濃的野人風范。
所要的不多,不外乎,美人,糧食,蜂蜜桃漿罷了。
云川想要遵循一下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傳統,結果,槐,繪,阿布,夸父都不肯同意,就連沒有長大的睚眥也不肯同意。
在經過一陣簡單的爭論之后,他們把那個老實的使者舉著離開了云川的房間。
然后,外邊傳來一聲急促的慘叫,沒多久,云川就聽到竹筐子在竹索上滑動的聲音。
夸父拍著手走了進來,他還是那么的不知干凈,暗白色的麻衣衣襟上沾染了指頭大一塊血漬。
“夸父族沒有來。”
“你怎么知道的?”
“我能聞見他們的味道。”
“他們很臟,味道很濃郁?”
“我是夸父中間最干凈的一個。”
夸父說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是,云川很相信他的話,因為這家伙從來就沒有說過假話。
他說夸父們沒有來,他說夸父們身上的味道非常濃郁,那么,就一定會濃郁到讓他隔著一條河也能聞見。
刑天收獲了一筐子肉之后,非常憤怒的斬斷了連接大河兩岸的竹索。
戰爭的陰云已經籠罩在了桃花島的上空,就連一些嗅覺比夸父更加靈敏的烏鴉也從遠方趕來,準備隨時投入到一場難得一見得盛宴中去。
男人們都武裝起來了,女人們卻似乎對戰爭很遲鈍,她們沒有流露出緊張的表情,或者什么慌張的行為。
每天依舊做著自己已經習慣做的事情,編織,紡織,收拾農田,給桃樹間果,飼養牛羊,小豬,以及一群被剪掉翅膀的野雞。
她們以為來的是刑天跟烈山氏,如果來的是這些部族,身為女人那就不用害怕,反正,不管誰來當族長,她們是女人終究會有一口飯吃。
她們不知道的是,來的人會是夸父族,一群以人為輔食的巨人。
精衛是一個非常勤勞的人,她攬下了照料那顆老桃樹的所有任務。
雖然每天都在樹枝上蹦蹦跳跳的如同一只勤勞的松鼠非常的疲憊,她也不肯讓別人來觸碰一下這棵老桃樹。
她對現在的生活滿意極了。
精衛也是一個簡樸的人,即便是從老桃樹上摘下來的沒用的小果子,她也舍不得丟掉。
一把一把的喂給了野牛,即便是口粗的野牛,也被小郭子的酸澀味道弄得流了一地的口水。
小象,或者那些老象似乎沒有味覺。
不管精衛往大小象嘴里喂多少酸果子,它們還是會一口口的吃下去,后來嫌棄精衛的手小,一下子拿不了多少,三條粗大的鼻子,加上一條細長的鼻子,統統塞進竹籃里去了,只是一瞬間,竹籃子里連一顆酸桃子都找不到了。
精衛喂過野牛以及大象們之后,提著一個空空的大籃子像一個采蘑菇的小姑娘一樣蹦蹦跳跳的來到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