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今天試驗做饅頭,結果,蒸出來的饅頭是酸的,看來是蓬草灰水放少了,里面的堿的力量不夠,沒法子中和掉面粉發酵之后產生的酸味。
咸魚配上饅頭,本來是一個不錯的晚餐,有了酸饅頭之后,云川就不肯吃了。
精衛吃的非常愉快,只是經常要捂捂嘴巴,她的牙齒在吃了太多的酸桃子之后,終于變得敏感了。
“太酸,就不要吃了,可以喝這碗蛋湯。”
精衛立刻端起蛋湯,一口氣喝的精光,左右看看才發現事情好像不對勁。
今天的晚餐時間里,沒有看到夸父狼吞虎咽的模樣,也沒有聽到阿布吧嗒嘴的聲音,就連貪吃的小狼也不見了蹤影。
“刑天,烈山氏他們打不過來的,如果他們敢乘坐竹筏過來,我就跟睚眥去水里把他們的竹筏統統弄翻。”
“以后啊,即便是人家真的乘坐竹筏過來了,你也不要試圖去弄翻竹筏,你在水里是沒法子把沉重的竹筏弄翻,遇到這種情況啊,你最好用那把小刀子把竹筏上的繩子割斷,他們就掉水里了。”
云川說著話,把一碗小米飯推給了精衛,桌子上的酸饅頭一會夸父過來自然會解決掉。
“我看到你在城墻上架設了很多巨大的竹弓,要對付誰?刑天,他們還在大河那一邊,想要過來,至少要走八天。”
“刑天請來了很強大的幫手。”
“夸父?”精衛的臉頓時就變得蒼白。
“刑天跟夸父一族關系很好,他以前總把抓到的沒有用處的人送給夸父們吃。
有時候抓來的人不夠夸父吃的,他就把族里的老弱也一并送給夸父吃。
因為這個事情族長曾經懲罰過他,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族長也開始把族里沒用的人送給夸父吃了。”
對于精衛說出來的這個結果,云川一點都不奇怪,以前,在母親的部族里,在那個難熬的冬天里,他們的族群里也會莫名其妙的少幾個人。
云川曾經猜測出來了一個答案,最終沒有去求證,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答案非常的可怕。
“夸父也是人,我曾經讓咱們的夸父試驗過這些竹弓,竹箭,夸父看了射箭的過程之后,肯定的說過,如果被這樣巨大的箭給射中,他一定會死。
所以啊,你不要害怕,他們來了,也只是送死而已。”
兩人正在說話的功夫,夸父濕淋淋的走上平臺,在他的手里還拎著一個濕淋淋光溜溜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脖子軟軟的耷拉著,像是脖子被拗斷了。
“我從水里抓出來的。”
夸父把尸體往角落里一丟,就把目光落在云川剛剛蒸出來的一鍋酸饅頭上。
“吃的?”夸父抽抽鼻子,用粗大的指頭指指酸饅頭,看到云川點頭之后,就立刻抓了一個熱饅頭丟嘴里,含含糊糊的道:“好吃,軟軟的……”
如此禮貌的夸父是云川花費了好多時間才給養成的,以前,只要云川吃飯,夸父就會及時殺到。
且絲毫不顧別人,什么東西都抓起來吃,直到有一天,云川在野外發現了黃連。
他為了炮制一些常用藥,就把黃連蒸了一下,夸父來了之后,以為云川又在試驗新的事物,抓起來就吃。
從此之后,夸父就養成了吃飯之前問問云川能不能吃的好習慣。